周西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郑荣飞懵了几秒,喊道,“卡!”
“西姐?”宫女连忙扶住周西,说道,“结束了。”
周西恍恍惚惚看着面前陈旧昏暗的大殿,房梁是深红色,蓝底雕花旋转着仿佛旋涡疯狂的往她的脑子里钻。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木头的腐朽气息,隐隐约约中,与记忆中的味道重合。
母亲身下全是血,她躺在血泊之中,周西叫她。她再也不会睁眼,永远的离开了。
周西哭的颤抖喘息间心脏抽疼,记忆仿佛开启闸门的洪水,直冲过来。
她看着妈妈被抬走,爸爸哭天抢地,他抽自己的耳光,声嘶力竭。整个屋子里全是白色的布,没有关的窗户风卷进来,丧幡在风里飘摇。长长的一条从别墅的二楼到一楼,悠悠扬扬。
她静静的看着,仿佛是一个旁观者。
有人说西西,妈妈走了,西西以后要坚强。周西心里想,她为什么要坚强?她不想坚强,坚强就是没有妈妈。
她才十岁,她想躺在爸爸妈妈怀里,做他们永远的小宝贝。
太累了,太痛苦了,她想躲起来。
周西的哭到脸色惨白,她捂着胸口,似乎无法喘息。
胡应卿觉得不对立刻叫助理去喊队医,又清理现场围观的人。副导演连忙去干,迅速把人都轰了出去。
“周西?西西?没事吧?”胡应卿匆匆折回来,怕刚刚的耳光伤到周西,他半跪在地上扶起周西的肩膀,“刚刚打疼了?”
他很可能的控制,只是指尖扫到。因为这个镜头卡了好几次,胡应卿对周西下不起手,最后还是周西说你打,大家都是演员,这是工作。
胡应卿指尖扫到她的脸。
“对不起!”
周西紧紧攥着椅子的一角,指甲几乎陷进去,她的思维渐渐清明。看向面前的人,无数张关切的脸,熟悉的世界把她从纷乱的记忆中扯回来。
随即苏晨严也冲了进来,他一把抓住了胡应卿的衣领按到旁边的台阶上,“艹!你他妈真下手打!死渣男!劈腿劈成八爪鱼你他妈还打人——”
“苏晨严?”郑荣飞怒喝,指着他,“你现在给我出去,这是胡老师!”
周西的哭声停止,茫然四顾,她打着哭隔。脸上湿漉漉一片,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母亲不是去了德国,也没有离婚。妈妈是去世了,这样就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