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初还是什长的田向安,一路腥风血雨,摸爬滚打征战,直到田向安混上伯长,莫老头才因眼睛受伤,用功劳换了个守库房的闲编。
等得田向安发达,荣升前哨左营都尉之后,莫老头也跟着水涨船高,当上了前哨左营的库房管事,相当于伙长职务,也难怪莫老头可以不给营内其他将官们面子。
这是个有靠山的老资格!
常思过适时接话捧哏:“后来呢?”
“……您老太厉害了!”
“还能这样!”
不经意表露出来的钦佩,翘起的大拇指,让莫老头大为受用。
话不在多,搔到痒处,恰好能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这是一门技术活,吹嘘和互动,也就能继续下去。
正讲到紧张激烈处,外面有人敲响了木门,声音传进来:
“莫老,严正宽伯长来了,他说有事情要见您,请问……”
莫兴老头被打扰了谈兴,张口结舌,瞪着独眼昂头半响,才想起严正宽是哪路货色,顿时一脸怒意,口水飙出三尺远,吼道:“让严胖子给老子滚远点,没有田老大的批条,他休想用那些个破烂,换老子的戎衣器械,有本事,他自个跑北戎抢去。”
军中粗汉,即使再通文墨,也只是一层掩饰的外皮。
该骂就骂,该炸得炸,才是军汉本色。
骂音刚落,“嘭”一声,厚实的木板门被人踹开,可怜地歪去一边,一个黑粗壮汉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五个雄赳赳的跟班汉子。
严正宽捋着袖子,神色很不善叫骂:“你个死瞎子,老大都默许了,你他娘今天不换也得换,再磨磨叽叽,老子把你绑了又抢一次,老大也不会怪罪到咱头上。”
听这口气,还是个惯犯。
常思过认出这人是那天在田向安营帐见过的其中一个,他自然不能坐视自己的顶头上司莫老头吃亏,更不需要招呼怎么做,脚下一动,像堵厚实肉墙一样,毫不含糊挡在了瘦小的莫兴前面。
军营之中分派系利益,一言不合,打架的事情常有。
“滚开!”
严正宽喝道,劈手朝挡路的常思过脸上打去。
他不敢真动手打莫老头,打莫老头手下一介小卒,那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也认出了常思过,是那天营帐中见过的差点成了都尉大人亲卫的倒霉家伙,下手也就不客气。
常思过才不会任由对方打脸,伯长又怎样?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