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还请绕道北桥或东桥,壕沟严禁通行。”
背上背负一个老卒,跑得比奔马还快,不是炼体士还能是谁?
军中悍卒在如此大风雪天,空手也跑不出这三四成的速度。
只是对面的炼体士面貌陌生,穿着军中小卒的粗布短装棉袍,又不知是为何?
常思过喝问道:“往哪边更近些?”
身后四处传来乱斗声,他可不想陷入敌骑围攻中,被北戎炼体士撞上,更是大麻烦。
伯长伸手指路道:“东桥近些。”
常思过回头扫一眼身后,不再搭话,拔腿便绕着壕沟狂奔,身后扬起一线雪沫粉尘,瞬间去得远了,看得壕沟对面一众士卒羡慕不已。
往前跑出约二十余息,金锣声陡然一停。
一直没有出声的莫老头惊叫:“遭了,壕沟木桥要烧断。”
话音刚落,前方火光冲天,还有隐约的哀求声随风传来。
常思过心中一沉,时间还没到,怎的提前停锣?
他把速度发挥到极致,绕过路上多出来的狂奔逃命的士卒,不多时赶到东桥近处,嗅着浓烈刺鼻的火油气息,望着冲天烈焰,无奈一叹。
这般猛烈大火,冲到半途,早就给烧得晕头转向不辩方位。
若踩偏掉下丈余深熊熊火焰充斥的壕沟,哪还有半点生路?
桥头边越聚越多的士卒一个个面如土色,有人哀求,有人冲对面怒骂。
莫老头从常思过背上挣脱下来,回头看一眼远处逼杀过来影影绰绰的骑兵,苦笑一声,敌骑来得太快,为了中军大营安全,便提前结束金锣号令。
却是害杀了他们这些落在后面的士卒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