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箭之地,在四十五丈左右,城上士卒远远攻击不到北戎投石机。
常思过自是能够利用二石弓,或五石弓,远距离射杀挖土的士卒,但每名挖土士卒身边,都有举盾防守士卒,他不可能拼着消耗真元,次次拉满弓,射穿木盾再杀伤后面的士卒吧?
累死他,也射杀不了多少北戎士卒。
北戎人是在防着他和易尚延,两位炼体士中的神射手,故而那么远,还让举盾士卒小心防护。
或许,故意以小卒性命相诱,消耗他们两个的真元也说不定?
常思过揉了揉额头,这场仗不好打啊,北城这边,很可能才是北戎的主攻方向,他真是鬼迷心窍,答应替安学伦送信,把自己给困在城内,搞成现在这样进退不得。
性命都不保,要再多功劳有个屁的用处!
面子与性命孰轻孰重,下次得长点心了,希望还能有下次吧。
常思过把纷乱杂念抛之脑后,不再想守不守得住的问题,脑子急速转动,思索怎样才能多杀敌,因地制宜协助城头防守,熬到援军前来呢?
寒风中除了粪臭,突然多出一股刺激性有点像臭鸡蛋的浓烈味道。
附近士卒纷纷掩鼻往边上避让,把中间铲掉冰雪的城砖路,让给两个挑着封盖大黑桶的士卒通过,生怕他们摔倒在这里,酿发火灾。
“猛火油!”
常思过眼睛一亮,他怎么把这个大杀器给忘了?
太不应该啊,虽然他不是理工男出身,但是用瓷瓶陶罐,就地取材做成简易土制燃烧瓶,似乎还是难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