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立文承诺在北戎人发起攻城前,送一些火瓶应急,共御外敌,打发走两拨人,把附近的伙长叫一边,下了最严的封口令,又好生与黑娃说了几句客气感谢话,才匆匆往西头走。
有了火瓶这种从未出现的犀利武器,这仗就不能仅仅是防守了。
还得尽最大限度,多烧伤北戎士卒,消耗北戎已经被瘟疫伤了元气的底蕴。
常思过把猛火瓶教会单立文几人,浑身轻松,后面应该不用他拼老命守城了,只不知城内的瓶瓶罐罐够不够用?
他取下黑木弓,拨扯熟悉着弓弦力度弹性,只偶尔抬头观察下远处。
一群北戎将官和炼体士,围着扑灭火焰后烧得焦黑的投石机,似乎发生了争论。
过了约一个字时间,北戎人的投石机全部安装完毕,果不其然,一袋袋沙子通过投石机,朝城墙抛来,“嘭嘭”撞到墙上,再弹回滚落护城沟。
北戎人一改往常的攻城方式,看得城头士卒和伍长什长们,面面相觑。
这仗还怎么打啊?
狗日的北戎贼子学精了,以往可只知道蛮干的。
城头所有炼体士、都尉、伯长开完战事布置会,跑回各自防守的小地盘。
对于北戎人用投石机远距离投掷沙袋来填埋护城沟,下面兄弟们的担心,都尉伯长们一个个显得胸有成竹,大声吆喝,让属下稍安勿躁,并对各伙长面授机宜。
很快,有一队士卒挑着覆盖枯草的箩筐上城,箩筐的沙土里,竖着半埋一个个气味刺鼻的陶瓶、瓷瓶、酒葫芦,口子上用沾染了猛火油的布条和木棍塞着。
挑筐士卒,放下担子,小心地从箩筐里拔出瓶子葫芦,分发给城头翘首以盼的各位伙长,每伙暂时只能分到六个,随着下发的还有火折子和两支蜡烛。
城头各位伙长按照刚才学到的使用法子,把瓶子挨着墙边积雪,排放稳固,走开几步,用火折子点燃一支蜡烛,插在城头墙边背风处,等待号令,再统一行事。
这一系列的莫名其妙举动,让下面的士卒们摸不着头脑。
搞什么?打仗之前还要烧烛祭鬼神吗?
易尚延赶回城头,冲拿起火瓶观看的伙长叫道:“老牛,我来我来,你扔不太远,别浪费好东西。”
牛伙长笑得满脸褶子,看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言的黑大个,把手中翻来覆去看的瓷瓶双手递给易尚延,道:“易先生,您不嫌弃的话,我给您打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