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绕走十余丈又转出营房,他没有回自己房间,在过路士卒略微奇怪诧异的注视下,纵跃着往城头掠去,他人微言轻,这么大的事情,得找单立文出面,而且还不能惊动鬼知道怎么挖进城的北戎人。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从城外挖地道进城,北戎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多的青壮。
细思极恐啊。
奔上城头,常思过先找到负手巡视的易尚延。
没有“巡”字令牌,大半夜的,他没有权限随意去往西城头。
易尚延见到去而复返的黑娃,玩笑道:“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寒风口上守了半宿,还不累,黑娃,你是要陪哥哥守通宵?那感情好啊,咱哥俩说说话,吹吹牛,一晚上很快就打发过去。”
常思过笑了笑,没说话,走上前,扯着易尚延的衣袖往僻静处去。
“怎么?有事?”
易尚延察觉不对,低声问道,收敛脸上的嬉笑。
常思过点点头,把他的发现低声简略讲了,他不会直白地说他能“看”到地道,只说他察觉地下有人,差点没把易尚延惊得一跳三丈高。
“冷静点,易兄,别搞出来动静。”
按住易尚延,常思过低声问道:“易兄,现在如何做?去告诉单兄吗?”
他这样做等于是把一桩奇功往外推让,当然他是一点都不在乎,枪打出头鸟,接二连三坏了北戎人好事,他这小肩膀,到时很难承受北戎人的刻骨仇恨。
还是让个高的得大头功劳,把风险也一并承担了吧。
事后分他几口肉汤喝,他就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