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面对两个家伙同归于尽的拼命一击。
这般近的距离,连躲闪反应余地都没有。
“噗噗”,几道锐器刺进身体的沉闷声响,夹着惨叫怒吼。
右边北戎修者肋下中一刀,状若厉鬼,长嚎着拼命前扑,浑然不顾从左肋到后背被豁开的巨大伤口,探手抓到劈在灰袍汉子后背的刀柄,满是鲜血的脸上,咬牙迸出野兽垂死前的凶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前使劲顶压。
“杀了他们……”有人惊呼。
北戎修者表现出来拼死也要抓一个垫背的狠厉,激怒了在场所有南平修者。
“嘣”,弦响箭至。
垂死的北戎修者左太阳穴中箭,后心中一刀,瞪着双眼,与他纠缠着的灰袍汉子一起倒地,而左边的北戎修者,先前中一刀一箭,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令他前扑的速度,大受妨碍,随即被一刀一剑给怒杀当场,不留全尸。
还留个屁的活口?
抓到了治好伤再换回去给北戎吗?
想都别想了,眼下杀了干净,即使少得些功劳,也不给两个家伙一丝活命机会。
“傅兄!”
“傅尚。”
几人同时上前,小心分开还抓着刀柄满脸狠色已然气绝的北戎修者。
易尚延尤不解恨,恨恨一脚把死人踢得撞向山壁,嘭一声头颅粉碎。
灰袍汉子情况很是不妙,几人分别用截脉、制脉、药敷等法子,仍然止不住从背后穿透到前胸,又上下豁开的巨大贯穿伤口血涌,连那柄扎身上的战刀,都不敢随便拔出。
忙乱一阵,又有两拨修者前后赶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灰袍汉子挣扎着头一歪,再也没能醒来。
常思过没有上前添乱,他持弓箭在一旁警戒。
这名叫傅尚的汉子,他早就听说过鼎鼎大名,正是破贼军前哨右尉护卫修者,没想到在此地丧命。
一名身上有多道伤口穿赭色长袍的汉子站起来,双手满是鲜血,对另外一名神情有些悲痛沮丧的年轻人道:“祝兄,还请节哀,人力有时穷,傅兄遭遇不测,殷某深表遗憾。”
其他人纷纷出言宽慰。
祝姓年轻人拔掉还穿插在同门师弟身上的战刀扔地上,脱下身上外袍,覆在躺雪地遗体上,无声叹口气拱手。
沙场百战同生共死,修行路上生死自负,他又能怪得了谁?都是命数使然。
“祝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