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几处不同连片帐篷。
烧得浓烟滚滚,各种惊惶呼叫,混杂着牛羊乱跑,瞬时间乱着一团。
那些老卒顿时顾不得上坡,慌忙先回自己部族救火,抢救活命物资。
柳致柔终于不再前行,因为草料堆着火,有一大群北戎人拿着武器愤怒地冲杀过来。
柳致柔面上照映着火光,看不出害怕紧张,欣赏着难得一见的超级大火,点评道:“其实战术制定之后,如何执行得漂亮,还得临战指挥将官灵活机变,若是车都尉他们三个熟悉火瓶运用,在被发现的时候,用火瓶开道,烧草料,烧帐篷,让北戎贼子自顾不暇,他们早就抢到战马,何至于需要骑卒增援?”
“还是思路僵化,不知变通。嗯,我也跟着学到一些火瓶的新运用,下次再制定计划,就可以更加完善,尽量减少纰漏意外,获益匪浅啊。”
常思过挥挥手,有十骑迅速挡在柳致柔前面,利用全身铁甲替柳致柔挡箭,他再伸手,接过一个火瓶,“砰”一声砸在冲杀来的人堆中间,烧得十数北戎人乱做一团。
护卫们赶紧有样学样,扔出七八个火瓶,把两百多人的队伍给烧得七零八落。
再三波弩箭倾射去,近前的北戎人扔下一地死伤者四处逃窜。
护卫们没有纵马追杀,更没人上前去补枪结果伤卒性命。
他们趁着空档赶紧从马背后匣子里取弩箭,给弩弓补充箭矢,时刻保持战力,这是惯有经验的扈卫和士卒的区别。
柳致柔抚掌大笑,“是啊,用火瓶在远处即可摧毁敌卒士气,何须与他们对射?更不用与他们拼蛮力厮杀,此战术值得深思,值得推广!”
又往左边一指,道:“走,去烧了另一面的草料和帐篷,多制造些混乱。车都尉他们几个榆木疙瘩,不知利用手头现成的火瓶,光顾着厮杀,不阻断坡下方的老家伙前赴后继赶来救援,这一仗即使胜了,也是惨胜。”
常思过瞥了一眼柳白衣,说好不止这一点人马呢?
车都尉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在前方拼死厮杀,还不就是因为心中有底气,此时听柳白衣的意思,是连自己人也算计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后续增援?
这当口他不会多说,做好自己的事情要紧。
把手一挥,二十余骑护着柳白衣,转而往厮杀得最激烈的西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