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刺入肉里,每动一下都是牵痛。
暴躁老万也被爆裂箭吓了一跳,随即一袖子拂开乱射向他这边的竹签。
他离得有两丈远,这些失去威力的竹签连衣服都不能扎穿,他哈哈一笑,脚下轻点,再次一刀劈杀向身上扎着竹签像刺猬一样的对手,刀光流淌,全力以赴。
不给对手运转真元排挤出刺在身体皮肤上竹签的时间。
一个勇猛精进,一个畏手畏脚,高下立分。
常思过虚张声势一拉空弦,吓得狼狈抵挡的褐袄汉子忙往边上避开,小腿被砍伤,行动更加不便,气得那汉子大骂:“有本事与老子单打独斗,两个打一个,算你娘的鸟本事?”
“就欺你又怎的?老子乐意,哈哈,有本事,你他娘的也把你那鸟同伙也叫来啊。”暴躁老万手下一刀紧似一刀,杀得酣畅淋漓,口中更不饶人。
常思过不听两人的污言秽语对骂,转头往北方坡下看去。
约里许外,黑压压的骑卒奔近,他看到飞奔逃走的那个穿灰袄汉子,挥舞手臂大声叫着什么迎上去,还回头指向坡上。
骑卒中间冲出两名修者,接近灰袄汉子时候,突然左右挥刀劈杀。
如此奇怪出人意料的一幕,看得常思过不由睁大双眼。
怎么回事?是内讧吗?
铁骑滚滚,箭矢攒射,只数个回合,那拼命抵挡的灰袄汉子左支右绌被斩杀当场,碾压得只剩下一地碎片肉泥。
借助光亮再一细看,来的分明是北戎骑卒,清一色大饼子脸孔,高鼻梁,翻毛战袄,不是南平伏兵。
常思过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来援助的骑卒反而要斩杀守护白狼坡的修者?
此刻却没时间多想,回头看时,老万已经积小胜为大胜,一刀斩杀对手。
“万兄,快走!北戎骑卒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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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过叫道,朝悬坡南方奔去。
若是老万还要执意北去,那也由得他,神仙拉不住该死的鬼。
“谢了兄弟。”
暴躁老哥感受着脚下泥坑震动,一把捞住往深处掉去的尸体,不贪图那柄跌落下方的武器,撒开脚丫子,踩着一块块泥石突起,纵跃狂奔,数息便赶到陷坑南端实地,几乎与常思过同时到达。
他脾气是暴躁了点,还没蠢到搭上自己性命的地步。
两人一眼望去,南坡下没看见自家骑队,只杂乱的蹄印绕一个圈子,从东南往东方而去了,与来时正南方的印迹大是不同。
老万摘下尸体上的腰牌,扔掉累赘,叫道:“兄弟,走!”
两人并驾齐驱,几乎跑得脚不沾地,身后是从白狼坡东西两面隆隆绕行不离不舍的北戎骑卒。
沿着马蹄印,两人追上停在七八里外雪地上整队的残余士卒。
有二十余不及解甲的重装骑卒拖累速度,加上战马后面还拖着三百雪舟,再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