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族听说四荒城搞出威力不俗的新鲜武器,想从几位将军手中讨个方子,被将军大人拒绝,他们便想方设法,撺掇派遣监造总署官员,千里迢迢前来学习火瓶的配方和制造,嘿,京城那帮黑心玩意……”
常思过摇头断然拒绝,“那我也没甚好法子。”
“别介啊,常兄,为咱们自己的小命做想,咱们也必须想办法,挫败北戎人这次号称最大规模的叩关报复,总不可能弃城而走吧?”
“呵,有何不可?他们做得初一,咱们为甚做不得十五?他们敢发黑心财,养虎为患,助虐为敌,那就让他们去用一身肥膘对付北戎人的屠刀,关老子屁事!”
常思过难得的飚出一句粗话。
凭南平的财力、物力、勇力,又人才辈出,早就应该把北戎按地上摩擦,横扫草原绰绰有余,年复一年搞得如此被动,果然是有来自上层盘根错节的掣肘,以及利益方面勾心斗角,他莫名的心头冒出无名火。
柳致柔盯着大逆不道的常贵人,常思过冷笑着掏出兽狱令牌晃了晃。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这道护身符,他现在哪里去不得?
凭他本事,带着乌沫随便哪儿不能混?
柳致柔气抖冷,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遂苦着脸,苦口婆心道:
“咱们可以一走了之,甚至有许多办法,打了败仗还让府城、京城挑不出毛病,找不到破绽,可是……苦的是百姓啊!不能任由北戎人长驱直入,过沧河南下,至少不能经由咱们四荒城据守的位置通过,祸害平原上的广大百姓。兵祸过境,如梳如篦,咱们就成了南平的罪人,良心何安呐?”常思过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样子有慈悲心肠的柳致柔。
与当初那个在北戎烧杀抢掠,眼皮子都眨一下的柳白衣完全就是两个人。
两人瞪着眼睛对视良久,常思过缓缓摇头:
“真没有法子,这玩意往往是灵光一闪,急切间,我哪能想到更好的改进法子?”
他不可能把黑火药弄出来应付这次的危机,以那帮子黑良心家伙的尿性,只怕北戎人吃一次亏,随后反过来便搞到黑火药配方攻打四荒城,他信不过四荒城的保密技术。
这方世界就没劳么子的保密,全凭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一句话。
柳致柔脸上写着满满失望,他也知道常思过说的是大实话。
难道只能死守城池,拼到一兵一卒?
他真是不甘心啊,多给他五万,不,只要多两万士卒,他便有腾挪余地!
打完这一仗,他也算是功成身退不留遗憾。
凡俗纷争,往后再怎样他管不着了。
乌沫手中捏着一根制作木鸢的竹片,眨巴眼睛,她对柳娘娘在这一刻也没那么讨厌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细声打破沉闷:
“或许,可以试试,往里面添加焰火药粉,或者雄黄粉,硝石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