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蒙蒙月色中。
而就在这晚,远在新唐国都城百里外的谷梁古镇。
镇子上的谷梁家族不知被何方势力,给杀得鸡犬不留,是真正的鸡犬不留,整个镇子除了树木、花草,没有一样活物留下。
新唐国举国震动,从上到下,严令抓捕凶犯。
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留下,忙坏了负责勘察的修者。
常思过花了五天时间,从鸣州出发,横穿大荒漠,斜插新唐、大昌两国边境,一直往西北到达无人区域,沿着堪舆图的标示,来到最西端的千丈绝壁山。
仰望高矗入云白茫茫冰雪覆盖的大山,常思过风尘仆仆,心下感叹一句,总算是到了。
若是没有人指点,如何能知晓此地另有玄机?
把背上的弓箭收进珠子空间,常思过就着高山下的冰雪溪水,洗了把脸,吃过干粮,然后沿着前方的峡谷口,往上方攀爬。
他没使用自己的半吊子飞行术,遵照时雨饶的叮嘱,老老实实爬山。
千丈高山,整整爬了两个时辰,前方已经到顶,脚下是一片平滑如镜面的冰台,回头看时,云遮雾罩不见归路。
人处绝顶高处,易生天地茫茫自身渺小之感。
常思过心如磐石,只略一环视,便小心踩着冰台,踏向前方绝壁悬崖。
一步跨空,落下时却踏在实地,景物豁然变换。
他已经处于一座巍峨高门之下,春和日丽,远处群山绵绵,空中有人高来飞去的另外一个奇异世界,身后面,万丈悬崖深不见底。
“黑小子,过来!对,叫你,身份牌拿出来,说说,你什么时候下的山,可曾在山下犯事杀人?休得哄瞒,你的一切行程都能验证!”
有一个身形魁梧汉子声若洪钟,斜靠在石门砖墙上冲他喊着。
常思过搭眼一扫,发现门洞那边还有几人,其中两人正被另外一名满脸横肉的家伙盘问,那两人他见过,是从兽狱中走出来的幸运者,看着脸熟,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以为规矩如此,进门者都要接受盘查。
走过去,从怀里摸出自己的银色身份牌,不动声色递去。
“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