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铜钱一抛,落到内衬上散开。
如此三次,又掐指默算好大一阵,这才收好铜钱。
让常思过收了皮袍子,柳致柔一本正经用直白语言说卦:
“她与你是在兽狱结识,她以前的宗门,似乎与你有些不对付,嗯,你们两个相互扶持共过患难,她是个性子温和又聪明的女子。出了兽狱后,她加入的夕雨谷,前面六七年,在夕雨谷混得不怎么样,这几年有所改观,她似乎比较亲善灵药木植之类。”
“目前嘛,一切照旧,不好也不坏,夕雨谷没有特意针对她,我算到她似乎心结难解,照这样下去,她可能过不去不息境巅峰的关卡。大致就这样了,再细的就得当面望气。”
常思过背着手,在禁制内缓缓走动,柳娘娘不去坊市摆摊算命真是浪费人才,几句话,讲得大体不差。
当年共闯兽狱,他得了大机缘,也是一道大难关。
得亏白秋渝懂些药草方子,帮忙想办法熬煮补气血的药草,才让他渡过刀气淬体最初那段时间的艰难,他内心觉着欠白秋渝一份人情,心中一直有那个温柔的影子,只不愿多想。
摸出一个须弥袋,沉吟着挑选两样物品放进去,递给柳致柔。
他不瞒着能掐会算的柳致柔,道:“我过不多长时间,将要离开重山域,乌沫那里我不担心,小丫头混得很好,嘴也乖巧,得她师兄师姐宠爱。这个袋子,你得空的时候,帮我送去白秋渝,就说我不怪她,让她好好修行,来日方长。”
白秋渝的心结在于自责,他哪能猜不到。
他不希望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子,就这样沉寂跨不过去。
于心何忍啊,他原本就没几个朋友。
柳致柔接过袋子,大为惊讶,道:“乌沫上山了?听你口气她没在霸气宗?”
“她运气好,比我还早上山,她在清阳门,有时间你去看看她。”
“去,必须去!小丫头一张利嘴不饶人,看看她长大了什么样子?是不是还黑不溜秋芦苇杆一样瘦?”
“女大十八变,她长得……你看了就知道。”
常思过不动声色下套子,乌沫只在他面前像个姑娘家,性子野得很,可不会管柳致柔的太衍峰老祖身份,惹了她照怼不误。
柳致柔连道几声“好”,收了须弥袋,笑容收敛,脸上有些沉重,道:“你的事我从来都算不准,中间干扰重重,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刚才我借助与你有关的人,算了一下,你这趟外出要当心,莫往西去,莫向北行,还有,夹起尾巴做人,别太出风头了,刚过易折。”
常思过点点头,西方和北面都不能走,东面流云海凶险非常,那么只剩南行了。
重山域往南飞越三十余万里无幕海域,彼岸是双溪域,回头查查去双溪域的渡海飞舟情况,是多长时间一趟,他得提前为出发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