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懊恼道:“我也只吃过这南瓜饼了。听那些狱卒说,有叫什么油泼面的、咸的豆浆同叫油条的捻头,还有葱油拌的面,每一种都好吃。”
刘元听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忍不住怨怼纪采买:“你怎的不早说?”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纪采买说道,“谁想到那朝食竟还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便是她是宫里来的,宫里的朝食也没那么多花头的。”
刘元听到这里,忙点头道:“这倒是!这些朝食的名头听都没听过,我敢保证整个长安城都没有的。”
纪采买白了他一眼,没忘记方才那笔账:“我那饼还叫你给吃了!”
刘元被这话堵的一噎,干笑道:“这也无妨啊!左右温师傅人在这里,莫说朝食了,这午食同暮食我瞧着也可以让温师傅来做嘛!”
纪采买道:“便是贪嘴,也要按规矩办事。他们两是入了册的,可不能因为菜做的难吃而弄走!不然前头那几个怎么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也就是林少卿出手,把那几个送进大牢,才好弄走的!”
一席话说的刘元颇感无奈:规矩二字还当真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头,麻烦的紧啊!
想到接下来好一段时日都得吃那孙师傅同王师傅的饭菜,刘元就觉得头疼。
不过,这么一说,倒是叫他突然想起来了:“前日早上那个赵由吃的油光满面的,我问他吃什么,他说吃的是豆浆油条好这个赵由!我说他怎的今日连给他的包子都不吃了,原是去公厨吃了朝食啊!”
这个一根筋真真是公厨换了师傅竟也不晓得同他们说!
眼看刘元懊恼的样子,纪采买的目光落到他嘴角沾的红糖汁上顿了一顿,而后恨恨的移开了目光,没好气道:“刘寺丞找我作甚?”
刘元“哦”了一声,才记起自己的来意:“天热,公厨好熬些酸梅饮子了!”
纪采买点头,道:“我一会儿过去同孙定人说一声。”
一听“孙定人”的名字,刘元额头的青筋都要鼓起来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酸梅饮子这等东西再怎么弄,也当好喝不到哪里去,也难喝不到哪里去吧!
刘元走出大理寺办案的时候还这般想着。可待到临近暮时,他办完事回到大理寺,拿起公厨分发的酸梅饮子喝了一口之后,脸都青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又酸又涩,味道简直难以形容,仿佛在喝一晚加了醋和糖的药一般。
就知道不该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