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道:“温师傅,我倒是突然有个问题有些许好奇。当然温师傅若是不想回答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一旁的魏服便瞥了眼正低头为大家烤串,自己也未吃几口的女孩子,道:“那你还是别问了!想来你这问题八成是专挑人痛处问的。”
到底是共事了几年,对身边几个同僚的性子,魏服也是摸熟了,瞥了眼温明棠,也隐隐猜到刘元想问的问题了。
猜到刘元想问的问题的不止魏服一个,正低头烧烤的温明棠闻言却是抬起头,笑了:“刘寺丞可是想问我家里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成为刘氏口中的罪官之后?”
那日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她罪官之后的身份想来也早惹来这几个寺丞的好奇了。
将最后一大把烤好的五花豚肉同韭菜、土豆、莲藕、年糕放入铁盘里,温明棠摘下蒙在唇鼻处的白布,说道:“我祖父、父亲同两个伯父在永元十八年获罪被斩。全族男丁充兵,十岁以上女子入了教坊,十岁以下的则入了宫中掖庭。我那时八岁,因着年纪小侥幸没入教坊,而是同一个大我一岁的族姐一道入了掖庭。”
永元十八年。姓温。
短短两个词便叫正在大口吃烧烤的刘元、白诸、魏服连同纪采买等人脸色微变,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拿起一串五花豚肉的女孩子望了过去。
女孩子抬头,咬了一口手里的五花豚肉串,朝他们笑了笑,神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