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林斐点头,道:“昨日我又提审了一回双喜。据他所言,闫散的私船上无人掌舵,同李源的船发生了碰撞。平西郡王府的船修建的极为阔绰豪气,这一撞,直接将闫散的船撞到了岸边。渭水河道开阔,可同时并行七八条私船,素日里鲜少听闻过停船被撞之事。那条同闫散私船碰撞的私船我怀疑并非掌舵有问题,而是原本想刻意靠近闫散的私船,探探船上情形的。”
刘元闻言顿时恍然:“所以,若是那条撞上闫散的私船有问题的话那原本闫散的私船停在河道中极有可能是两船在河道中会晤,那人登上了闫散的私船,之后发生了一些事,闫散被杀,那人便逃回了自己的私船,开船而逃。因不知道李源的私船同闫散私船相撞之事,待看到无人掌舵的闫散私船竟自己回了岸边,慌乱之下,便想来看看状况,结果因靠的太近发生了碰撞?”
“有这个可能。”林斐说道,“去查查这些人。”
刘元应声而去。
这一奔走,直接奔到了日暮时分,刘元才带着人回了大理寺,而后便直接去见了林斐。
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刘元,林斐将手边的一碗酸梅饮子递了过去,道:“公厨发的”
一听“公厨发的”四个字,刘元便是一阵头大,本能道:“那还是不必”
话未说完,待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酸梅饮子时,刘元顿时愣住了:碗还是那个公厨的大青碗,可前几日那焦黑恍若汤药一般的酸梅饮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褐红色的饮子,上头点缀了几朵金黄色的桂花,最上层,竟还有一小块浮冰。
这刘元愣住了。
“纪采买端来的,”林斐说着,瞟了他一眼,道,“听闻是新来的温师傅做的。”
一听是温师傅做的,刘元连忙上前一把端起大青碗猛灌了下去。
谢天谢地!纪采买那人虽老奸巨猾了些,可这等事上,还真真算是做了回人!
灌了好几口温明棠做的酸梅饮子,品了品口中的回甘之后,刘元这才抱着卷宗同林斐说起了正事。
“林少卿,下官找到了鲁青说的那几个人证,证明午时前鲁青确实同他们几人呆在了一起,”刘元说道,“鲁青这里,可以暂且放一放了。”
当然,作为登船的疑凶之一,案子没有水落石出前,鲁青是不会放的。
“而后,我等拿着那条子,摒除了没有私船,人在岸上,有人证的几人之后,剩下的统共有两人,”刘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