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当真不知道叫人怎么反驳了。
不过虽是如此,温明棠还是问纪采买:“什么过节?”
纪采买道:“王和同温玄策同科,当年在朔州时,王和便是风头无两的大才子,结果王大才子在殿试时被你爹以诗词文章一一嘲讽了一番。”
温明棠恍然:“王大才子怕是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下脸子的,想是要气死了!”
“可不是么?他殿试出来虽是夺了榜眼,可王大才子几时落于人下过?不是状元头名便宁肯不入朝为官!是以当即收拾包袱,拒官回朔州当大儒去了!”纪采买说道。
正嗦米线的汤圆听到这里,目瞪口呆:“榜眼不也挺好的吗?居然连官都不做了,至于么?这气性也太大了!”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那么多年的书都读了,居然不做官了?
纪采买瞥了眼汤圆:“我等俗人哪会理解这等大才?你爹出事后,听闻王大才子气坏了,因着没有办法再同你爹比出个高低来,还为此大病了一场。他若是在骊山上见了你,怕是要拉着你比试诗才文章了!”
温明棠摊手:“”
她会个什么诗才文章?比做菜什么的还差不多。
正这般想着,那厢的纪采买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啊”了一声,又道:“对了!你那时候去了掖庭怕是不知道外头的事,听闻有个你爹的学生在你爹出事后转投王和名下了,叫”
叫什么都不干她的事!温玄策学生不少,可同彼时还是个孩子的原主而言,怕是一个都记不住的。温明棠边吃边想,却听纪采买道:“我记得姓氏不算常见,好似叫什么荀洲的”
“啪嗒!”一声,对面正舀汤喝的温明棠手中的调羹一下子落入了汤里,汤汁溅到了女孩子的脸上,女孩子却根本没顾上擦,而是诧异的看向纪采买,问道:“纪采买,那个学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