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作甚?”
温明棠瞥了眼“甚会说话”的林斐,小声道:“他们是对着你这一身绯色官袍道的歉!”
若不然,他穿这一身官袍作甚?林斐看了她一眼,略略点了点头,又看向那厢脸色难看的一群人,道:“还有,几位是不是弄错了?我方才所见的,几位不是冲撞,而是因着旁人多看了两眼,便敢动用私刑,挖了人的眼睛!如此嚣张跋扈的威胁张口便来!看来该查查你元氏子弟在江陵地方之上有没有这等旧账了!”
对面原本便难看的脸色愈发难看,“病西施”再次咳了起来,那年轻公子张了张嘴,本能的要开骂的动作因着林斐那一身的绯色官袍被迫咽下了这口气。
片刻之后,他拧着眉头,目光转向一旁的温明棠,板着脸,干巴巴道:“方才因着阿妹的事,心中焦急,因此出言不逊,对不住了!”
温明棠翻了翻眼皮,瞥了眼一旁的林斐,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见好就收,“嗯”了一声。
眼见温明棠没有深究,那脾气暴躁的年轻公子搀扶着“病西施”再次转过身,就要离开,林斐却又一次开口了:“且慢!”
且慢?慢他个头!还有完没完?那年轻公子回头,虽然碍于那一身绯色官袍压住了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可看向林斐的眼神却是藏不住的愤怒:这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磨磨蹭蹭、啰啰嗦嗦、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住他们到底要作甚?彡彡訁凊
看着一张脸被满身的怒气涨的通红的年轻公子,温明棠看向林斐:早说了,这位林少卿甚会说话。对于如何激怒一个人简直无师自通!
对那年轻公子的愤怒视若未见,林斐开口说道:“你们元家几位是半月前来的京,是也不是?”
年轻公子瞪着他,眼神仿佛要吞了林斐一般,口中却还是老实的说了一声“是”。
“你们半月前来京城,遍寻京城的佛寺道观,为的便是以神佛之法救你身边这位‘阿妹’一命,是也不是?”林斐又问。
温明棠看了眼那裹在厚披风里的“病西施”:也不知这位生了什么病,不求大夫去求了神佛。
求神佛庇佑这种事不少人都做过,有的身体健康,祈求长命百岁,有的生了病,祈求早日康复!
若只是去求神佛而已,这当然不稀奇,温明棠看着对面那暴躁易怒、有什么情绪全摆在脸上的年轻公子面色肉眼可见的一僵,心中恍然:看来这位多半不是只求神佛这么简单了。
果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