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好查了。”白诸接过刘元未说完的话,顺着林斐的目光看向面前这座宅子。
林斐没有说话,而是抬脚走入了宅子。
因着冯同搬至此地不到两日便失踪了,是以其不少行李物件尚且都收在箱笼之内,还未拿出来。
除了些日常穿戴洗漱的衣物同睡觉的床褥之外,其余东西都扔在了箱笼里。
白诸走到一边那扔了一堆衣物汗巾等物的麻袋那里,随手从中拿起几件衣物看了看,便忍不住道:“衣物破旧,补丁不少,当是其在码头做小工时穿的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将那汗巾拿了起来,待看到汗巾上的破洞之时,想了想,道,“这些当都是冯同在码头做小工时所用之物,扔在麻袋里想必是准备扔了。”
码头小工的生活艰辛,这一点,从冯同昔日穿着便能看出一二来。依着冯同一朝得势之后的反应来看,必会将过去破旧之物尽数扔掉,换上配得上他“冯市令”身份之物。
林斐点了点头,扫了眼周围,冯同搬进来之后,只草草收拾了一下坐着的桌椅同睡觉的床褥,其余的都未动,甚至还蒙了层灰,林斐摸了摸空置的架子上的灰,收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屋内的白诸见那厚厚一层灰,忍不住道:“这冯同若不是个不爱干净的,便是讲究市令的身份,不准备亲自动手打扫屋子,准备请人伺候自己了。”
这也不是一笔小开销了!刘元点了点头,同白诸一道走出去跟上了林斐。
林斐去的是这宅子的厨房,厨房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开火的迹象,便连灶台上砌的锅里都是一层灰,没有动过的迹象,杂物间亦是如此。
“看来这冯同只将东西搬进来睡个觉而已,”摸了摸厨房台面上的灰,白诸说道,“一日三餐,俱在外头下馆子,这市令的谱摆的真真不小!”
“如此……倒是好一笔开销,”刘元算着,“租住宅子的钱,他那破旧衣物皆准备扔了,需得又加上这添置衣物的钱,光这几样,便抵得上市令数年的月俸了,他哪来的这些银钱?”
“说的不错!”白诸点了点头,说道,“便是集市之上有些小油水,他这幅到处惹事的样子,有几个商贩肯花钱在他身上打点的?捞出个花来,也没有这些银钱的。”
如此看来,那贴在门上“吞金纳宝”的横幅真真是有些门道了。
当然这些,需得问问这宅子的主人以及查一查冯同是如何当上这集市的市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