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这般想着,摇了摇头:市令这月俸也就够个日常吃穿不愁,他若不是祖上皆是长安本地人的“老长安”,积攒了些家业,也不敢靠“市令”这差事养家。
“毛管事知晓我们这里有了空缺,便将我叫了过去,道冯同是他一个远房侄子,听闻我们这里有了空位,左右位子空着也是浪费,问我怎么想。”老市令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对林斐说道,“大人,实不相瞒,这市令的差事颇受我等‘老长安’们抢呢!只要一知晓这位子空出来了,多的是人要,小的便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不会选个不认识的冯同上来。可毛管事毕竟是内务衙门那里的人,日常经常来集市指点我等规划集市什么的,我等可不敢得罪他,便将位子给了冯同。”
至于冯同是这毛管事远房侄子之事……
老市令坦言:“两人半点都不像,那冯同的样子一看便是个靠力气过活的,毛管事却养的细皮嫩肉的,根本不似一路人。且毛管事虽位子不大,油水却足,真要提前远房侄子早提点了,哪用等到现在?”
只是虽说明白这只是毛管事的说辞,可不该问的,老市令也不敢多问。
市井不大,虽皆是小民,罕见什么贵人,里头的水却深的很。
林斐听到这里,转向一旁的差役。
差役点了点头,表示查证过了,这老市令说的没什么问题。
林斐“嗯”了一声,又问差役:“那姓毛的管事呢?”
差役道:“已经让人去叫了!”
话音刚落,便见几个差役正自不远处匆匆忙忙往这里奔来,这几个正是先时去内务衙门唤毛管事的同僚。眼下,见这几人过来,脸色难看,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日常接触桉子接触的多了,总是练出了几分“直觉”,眼下见同僚这脸色,还不待他们行至跟前,差役便先一步开口了:“可是那姓毛的出事了?”
几个差役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至跟前,略略抬手唤了几声“林少卿”、“刘寺丞”、“白寺丞”后便开口了:“姓毛的被发现吊死在了家中,昨晚听家里请的下人道还好好的,嘱咐了第二天要吃的朝食,早上下人做好朝食去唤他,推门进去便看到姓毛的用一根白绫上吊了,我们过去的时候,家里乱作一团,正要去报官。”
才查到毛管事,这毛管事便死了,死的那么蹊跷,没有问题才有鬼了!
“这姓毛的多半是个替死鬼,”刘元闻言,忍不住道,“他背后还有人。”
至于这毛管事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