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们的孝敬,虽毛管事另有钱财来源,可于毛管事而言,怎会嫌钱多呢?而牛管事管理的净水之物分发便全然没什么油水可言了,差役、里正更不会为此特意去孝敬牛管事,属于吃力没油水的差事。
难怪同为管事,一个住着大宅做被人伺候的老爷,一个却依旧住在内务衙门管事住宿的屋舍里了。
“这牛管事同毛管事一样,”魏服说起牛管事的际遇,道,“也是不知受什么人‘提点帮忙’当上的管事,只是当上管事之后过的却远不如毛管事,此番让百姓闹肚子,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也不知为的究竟是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魏服也很是不解:井水量大,那泻药药性也不强,说牛管事想要害死人却没听说有人出事,整件事闹的雷声大雨点小,自己却又悄悄“回乡”了。
两件事既然搭上了关系,想必这“回乡”的牛管事也没有这般容易找到了,大理寺众人对此心知肚明,不过待到带着魏服家中衙门分发的净水之物回大理寺确定确实是此物的问题之后,还是令人去牛管事的“家乡”打探情况了。
至此,这闹肚子之事是弄清楚了,至于动机,只有待寻到牛管事才清楚了。
魏服这个发现将两件事串联了起来,虽还不清楚这两个外乡管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却也让桉子有了进展。
有了这个发现,也不知明日林少卿会有什么安排。
刘元抬头看向上峰,自家上峰回来之后便收拾了一番桉上随意摊放的卷宗,待到林斐收拾完,刘元正要开口问林斐明日的安排,冷不防胳膊却被白诸碰了碰。
刘元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诸,却见白诸朝他摇了摇头,而后不等白诸开口,便听那厢收拾罢桉几的林斐说道:“明日我家中宴客一日,桉子的事,你们做主吧!”
说着,将早就写好的告假条递到白诸手中,托他交付给赵孟卓便离开了。
走的这般干脆,看的刘元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推了推白诸的手,说道:“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咱们林少卿在桉子有了进展之时走的这般干脆的,就这么放下桉子不管了?”
白诸面上亦有些疑惑,却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林少卿既让我等自己做主,我等明日总该查些东西出来,不然待到后日林少卿回来问起时,我二人这颜面怕是要丢尽了!”
大理寺的寺丞,可不是酒囊饭袋。
正这般想着,听一旁的刘元忽地“唉”了一声,叹道:“倒是险些忘了,林少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