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温明棠将这些时日的遭遇说了一通,赵司膳面上却是并未太过惊讶,脸上的神情是木然的,待她说罢,才睨了温明棠一眼,叹了口气,道:“能长那么大,你也不容易。你那姓温的阿爹的福没享到,这灾却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温明棠闻言,想了想,道:“这个灾倒也不全是他的缘故,是那个先时定亲的”
“那也是他的错!”赵司膳打断了她的话,摆了摆手,道,“识人不明,识了个一落难便立刻同他划清界限的义弟,还给你指腹为婚了这么个招蜂引蝶的混球,再连累你遇上那什么劳什子的郡主。这郡主一听便是个高高在上,拿人命当儿戏的主,招惹上这等人,那还了得?”
“我”温明棠张了张口,正要继续说话,赵司膳便再次开口了:“你这丫头怎的到处惹事?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办?”
听着似是埋怨,实则关切。
对上赵司膳关切的神情,温明棠想了想,道:“我们林少卿知道这件事了。”
“你们林少卿又是哪个?”赵司膳同年初刚出宫时的她一样,对宫外的事知晓的不多,开口便道,“你们林少卿是那等一心为民的青天在世?便是青天在世也没有用,大理寺那衙门又不是什么清闲衙门,他手头的桉子都忙不过来呢!等轮到你的事时,你人都指不定成了桉子中的一员了。我告诉你,人死了,什么都晚了,等他来没用的,还能给你救活不成,照我说”
温明棠忙道:“我们林少卿不是你想的那般”
“不是我想的那般青天在世便更不行了。”赵司膳打断了她的话,道,“那便是个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手上敷衍的,那更不成”
同赵司膳拢共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说话工夫而已,温明棠自是不能再让赵司膳这般说下去了,连忙伸手推了推她,制止了她。待到赵司膳诧异回过头来时,温明棠才摇头道:“不是这般的,我们林少卿同你说的刚好相反。”
同她说的刚好相反?赵司膳愣住了:方才她说什么了?好似是嘴上说的好听,实则敷衍。反一反的话,那这位林少卿是个什么样的?一时半会儿,她倒有些想象不出来一个嘴上说话不好听,实则手上不敷衍的大理寺少卿是个什么样的了。
“总之,我们林少卿不是个拖沓的。”温明棠想了想,对赵司膳道,“你放心便是。”
赵司膳看着温明棠拧了拧眉,欲言又止。
这反应,显然不似放心同满意的。温明棠又道:“我也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