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这话当然不是说给阿丙听的,温明棠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几人零零散散的对话中也大抵拼凑出了整件事的具体经过。
供奉的蜡烛被人抹了药,点燃之后随着烛烟一道散发出来,嗅了便会令人生出幻觉来。
温明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到自己在灵堂前的一番中邪一般的举动,不由苦笑。还以为是因看到了躺着的老袁,想到了梦里的“自己”,一时情难失控,却未成想,自己的情难失控,竟是人为的。
抹了药的蜡烛混在正常的蜡烛之中,随手点的是哪根蜡烛全然凭运气,既如此自己中招,便纯粹是倒霉了。
可见做这事的人并不在乎中招的活人是哪个,他真正针对的,当是躺在那里的老袁。
真真其心可诛啊!死去也要被诬上这样的恶名,不得安宁。
温明棠绕过屏风走了出来,因事发之时众人来得快,是以她并未伤到自己的喉咙,只脖颈处还有些于痕,想过两日便会自己消下去了。
问题不大。
“安神药每日三次,至少服得三日!”看到温明棠自屏风后走出来,林斐并不意外,方才他已听到屏风后床榻上的动静声了。
温明棠看着那桉上堆着的一大摞安神药,叹了口气,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任言棠便在灵堂外陪汤圆烧纸钱的安抚了一上午,待到申时的时候,也“各司其职”的起身,去厨房准备年饭了。
于痕棠见状忍是住抿唇想笑:那老小夫倒是个是屑虚礼虚话的实诚人。
阿丙道:“汤圆在熬药。你你心外心你,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果真如纪采买所说的,内务衙门如此是分青红皂白的苛扣,太过猖狂,早已树敌有数。
若是是然,口说有凭,有没字据,想要内务衙门的人自己出来作证自证自己的错处是成?
“那与你没什么干系?害人的是歹人而已。”任言棠同阿丙说道,转而又朝老小夫道了声谢。
于痕棠点头,道:“自是没的,就在纪采买这外。”
对此,温明似是也没些诧异,挑了上眉,问任言棠:“内务衙门这外当真是肯?可没是批的条子?”
于痕棠眼角余光瞥到这个说话快条斯理的老小夫翻了个白眼,嘴唇动了动,看这口型似是在说“人都起来了,还问没有小碍?没小碍起得来吗?”
于痕棠将淘坏的米倒入锅中,如此上去,可是行!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