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聂卓琛确实是挡了衔月阁的财路。
只是,衔月阁为什么能从塬上运粮出来?现如今每月从仓场换粮的也是他们吗?聂卓琛只是毁了他们一次黑市交易,便至于被灭口吗?他是不是还知道了些什么?
有太多疑点了。
一切的疑问都指向了这个大景最大的商会——衔月阁。
“让陶远去查查塬上仓场和衔月阁的关系,查清楚再来报。”叶倾怀对李保全吩咐道。
李保全走后,叶倾怀放下了手上的奏报,支着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如今看来,这仓场的问题还不仅仅是官员的问题了,连民间商会都牵扯了进来。
叶倾怀感到头疼。
让她头疼的不止陶远的奏报,还有朝局和战事。
自刑部把关于陈学申的奏报递上来那天起,陈远思和顾世海的门生党羽就开始了互相攻击,从朝上到朝下,从朝堂到公堂,两边互相打小报告的折子堆满了叶倾怀的案头,连谁家夫人在布庄买衣服赊账逾期的事情都报了上来,还上纲上线到有损朝廷威严吸食民脂民膏的地步。
这些事情虽小,但既然被写进了折子里,叶倾怀怎么批复就变得十分敏感。
因为官员们会从她的字里行间进行各种揣测和解读。一旦她有些许的厚此薄彼,下面的人便可能觉得皇帝偏私,甚至感到寒心,从此对政事疲懒。
以至于叶倾怀每天朝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认真地批复奏折。
而另一小半的时间则在开各种各样和北狄战事有关的小会。
尽管从北边传来的战报皆是胜利的喜报,叶倾怀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大大小小十来次胜利加起来,统共歼灭的敌军也不过几百人。
北狄在白水河北岸驻军,却没有发起大的攻势,而是在不同的渡口隔三岔五来一波小规模的突袭。
而大景的军队以步兵为主,为了阻止这些在不同地方发起的突袭,大军不得不疲于奔命,消耗可以说是十数倍于北狄。
叶倾怀有一种被敌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内阁就此事开过几次会,最终决议加强白水河南岸工事,补充箭楼的铳筒数量,这样每处箭楼只需配备少量人员便可以有效防御北狄的小规模骚扰。
但无论是修建工事还是补充铳筒都需要钱。
不过这笔费用比起大军移动的消耗还是要划算得多。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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