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很奇怪,仔细去听的话,仿佛越来越近了。
严潇用手电筒照着,朝前方有水声的地方慢慢走去。
伤口疼得厉害的沈骸跟在他后面,一声不吭。
这里已经没有纸人了,可同样的,本来毫无人工痕迹的地洞,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地穴甬道的意思。
严潇手电光线照射之下,无论头顶还是两侧的墙壁,都变得异常平整,而且也低矮了许多。
同时上面还雕刻着明显的图案。
“不不对这好像是一座古墓穴。”沈骸捂着腰,艰难地说道。
他的脸和嘴唇都已经没了血色,看上去仿佛随时有可能晕倒。
“古墓?”严潇对墓葬毫无了解,沈骸不提的话,严潇根本不会往这个方向想。
此刻听沈骸这样一说,他再看脚下的甬道,那种阴冷与神秘的墓穴感,顿时就涌现了出来。
“谁的墓?”
严潇问道。
“我不是考古学家,”因为疼痛,沈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就算是考古学家过来,也无法一眼就得出结论。”
话虽这样说,沈骸对墓葬的了解的确比严潇要多得多,虽然此刻眼前有些昏花,但扶着甬道墙壁,仔细去看了看甬道上雕刻的细密图案后,沈骸还是有了大致的结论。
“原来如此不是给人修的墓”
严潇不解,他也在看甬道上的图案,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沈骸扶着墙壁,说:“你用手电从左侧往右扫过去,这些图案是一个故事,看出来了吗?”
严潇依然照做,然而,这些雕刻在甬道上的图纹实在太过陈旧,大概能看出一些线条,哪里看得出什么故事?
沈骸的大脑补完了缺失的部分图案,但严潇是医生,他不喜欢凭空猜测,便皱着眉,实话实说:“没看出来。”
这句话似乎让沈骸的疼痛都少了些,他一声冷哼,说道:“简单来说,有一个吃人的怪物出没,后来一个道士用剪纸成人的法术诱它过来,设伏杀了它,但却杀之不死,那怪物有五颗人头,道人便铸了五枚压魂玉蝉,塞进了它五个脑袋的嘴里,并借这附近最大的一条水脉镇压它。”
“你听这水声,”沈骸眼中精光闪烁,“我们来南枝坊时,要过一条河,那条河就是镇压那多头怪物的水脉,同时,每一口井都和水脉相连,换言之,如果那怪物已经脱困而出,它完全可以通过任何一个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