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离抱着画本,神情有些恍惚。
作为少数几个一次没有兑换过一次性道具,直接兑换出永久道具的人,她对自己其实并不自信。
在她看来,能从白露湾死里逃生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事了,在那次怪谈中,如果没有陈瑜律师的自我牺牲,所有人都会死。
然而,在整个怪谈游戏中,白露湾都不是最艰难的那一批,往后遇到的恐怖游戏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困难。
甚至不是极为困难的怪谈,只是一个相对简单的多人模式也能轻易地要了人的命。
她一直觉得,所谓的多人模式,挑战模式,探索模式,以及最无解的终极游戏,所谓的难度对人类而言其实差别不大。
面对厉鬼时,哪里有难度之分?稍不留神就会死亡,就和死在白露湾的前任首席一样。
他去白露湾时,那个地方还不是挑战模式,而只是一个被大家下意识认定为较为简单的多人模式,可偏偏在这种地方,那位前任首席死了,死得悄无声息。
所以她一直无法理解给鬼分出难度的说法,到底是哪种人,出于何种白痴心理才能做出来的事?
鬼就是鬼,哪里有难易之分?一旦运气不好,连续遇到开门杀的情况,十席和其他玩家也根本毫无区别。
她紧紧地抱着画本,朝着猫脸咖啡厅走去。
在这场游戏中,所有人能做的,只是尽最大努力活下去罢了任何时刻都不能懈怠。
而她,在经历了白露湾后,把每一天都当成了最后一天来活。
因为她实在没有信心可以一直活下去。
站在猫脸咖啡厅门口,余若离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推开了门。
“叮铃——”
一阵铃声响起,窗边咖啡桌的客人们,齐齐看了过来。
他们已经到了。
余若离是最后到的人。
玩家——沈骸。
叶子——杨柳叶。
深渊——秦满江。
白檀香——檀木容。
道眼云烟——徐又清。
每个人自己都认识余若离有些晃神,尤其在秦满江的身上,目光多停留了一下。
她还记得,那次他拿着医生的手术刀,朝自己走来时的画面,虽然不太美好,但却那么难忘。
感慨的人不止有她,还有叶子,杨柳叶。
衰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