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一路出川中顺流而下。汾阳武王大破之。然鞑子所过,尸横遍野,太宗悯之,令有司收孤儿养在宫中,盖有三千余人,余其一也。余不知父母所在,自言吴名,实无名也。武宗初,我先为侍卫,后入廉访司。遍布天下,查贪官污吏害民事,盖一百三十一起,其中受伏杀者三,欲贿赂者无数。令贪官污吏切齿之。此乃我毕生荣幸,此时思量,此一般三十一起刑案,绝无冤狱。我平生所求之事,不过是,欲为圣明除弊事。然今上登基,廉访司归于御史台,御史台书生也,此辈安可托大事?不出数年,我廉访司各地暗桩。全部消失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有面前不能救者,盖因廉访司无有,尔辈已经不在朝廷名册之上。”
“千古之冤,莫过如此。”
“我欲挽回局面于万一,天日在上,天颜难见。”
“事已至此,吾但欠一死,此地乃廉访司秘密档案室之一。我将多年旧档留于此处。自去向太宗武宗禀报。亦是我骨灰安身之地,吾虽死,魂魄存此。后来之人。欲焚着焚之。如能怜我。请传于天下,勿令忠义之士耿耿于地下。”
杜安看完之后,叹息一声,说道:“殿下你觉得这位吴名说的是真的吗?”
刘祐真沉思片刻,说道:“大概是真的。因为父皇或许没有想过将廉访司的人怎么样?如果父皇知道当年廉访司的人都是这个下场,一定会阻止的。但是父皇也不关注到下面执行到了什么程度。他所做的仅仅是撤销廉访司。甚至具体怎么撤销都是政事堂给的方案。”
“廉访司也就是这十几年不提了,当年也是能令小儿止啼的存在。”
“名声并不好,甚至很坏。”
杜安看着那个罐子,叹息一声,说道:“这大概就是这位吴大人的骨灰。算算时间,他死的时候,不过四十多岁。如果还活着,能为我们所用。”
刘祐真说道:“陈年旧事,固然令人伤感。只是好像没有一点用处。”
杜安说道:“怎么没有用处。殿下,你觉得这位吴大人能自己将自己烧成灰放在这里吗?”
刘祐真眼睛一亮,说道:“如此说来,当年的人定然有不少活着。”
杜安说道:“而今有两条线索,第一,就是这位吴名大人,他既然选择这里埋骨。那么他生前一定是在治安司任职。而且未必有儿女。如果他有儿女的话,儿女未必会听他的话如此处置他的骨殖。第二,就是这几封书信上的署名了。”
刘祐真拿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