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下来。杜安忍不住暗道:“好一个绝色妖姬。”
美人固然犹如画中美人,但更让杜安心动的是,美人的神情。就在杜安拉开面纱的时候,美人轻轻闭上了眼睛,那是一种似闭非闭的神色。长长的睫毛,就好像蝴蝶的翅膀。小心翼翼的扑闪着。似羞怯,似害怕,似顺从。但是红唇却微微抬起,光泽的唇色要稍稍高过鼻尖,似欢迎,似邀请,又好像臣服。
总之,欲拒还迎,风情万种。
杜安呼吸急促,忍不住用手指弹了美人脑门一下,说道:“说正事。”
“哎呀。”美人吃痛,双手抱在胸前。双眼似乎有泪珠。一副我见尤怜的感觉。大约西施捧心不过如此了。
杜安说道:“如果还这样,我走了。”
这美人一把拉住了杜安的衣袖,好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说道:“奴家说便是了。”
“其实,欢哥儿是我师傅,她已经不在了。我是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才知道她有过这样的身份。而请你过来,为了两件事情,第一,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另外我想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说到这里,这美人有一种咬牙切齿的神态。只是她从小一颦一笑,都是为了勾引男人,为了所谓的美感,而今她愤怒的神情,不仅仅没有让杜安同情。反而让杜安有一种想要欺负她的感觉。
是的。就好像每一个小男孩都喜欢拉小女孩的辫子一般。这本身就是男孩对于异性美的一种反应。
而这美人也是一样的。她即便是愤怒,呈现在男人眼中,也是一种不一样的美态。
只是,这也正是这个女孩的悲哀所在。
她是一个艺术品。
是为了男人而打造的艺术品。
她的所有行为,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塑造,不管是行走坐卧,哪怕是愤怒,哭泣,绝望。每一种失态,都是男人眼中一种不一样的美。浓颜素妆都是如此。所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人。
只是,她的每一分美都是为别人而展现的。有什么能留给自己?
没有,什么也没有。
因为她就是这个时代塑造的,男人身上的一个挂件而已。
杜安说道:“从头说起。”杜安虽然对美人有些同情,但也忍不住轻轻扶上美人的腰肢。换了一个抱着的姿势,说道:“你叫什么?”
美人轻轻一笑说道:“我叫单庭芳。其实我真正姓徒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