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送上门去。
这样的人怎么会得罪这些大人物?
侯中奎虽然干系到宫中,但是毕竟在宫外,也掌握不了什么大秘密。
杜安越查越迷惑了。
不过老马开口了,说道:“你问完了,那换我问吧?”
杜安一愣,说道:“好吧。你问吧。”杜安对老马有几分愧疚的。一方面抓他的手段不光彩。如果杜安不是用单庭芳威胁老马,老马不得不立即脱逃,好证明单庭芳说的没有错。也未必能抓住老马。
另外一方面,侯中奎是一个死有余辜的人。
杜安也不是那种死板相信程序正义的人。同样,杜安也不是那种各种心软下不了手的人。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杜安很多事情上心也是很硬,只是事情办成之后,或许有一点点感情的回潮。可以称之为鳄鱼的眼泪,也可以称之为感情补偿效应。
老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单庭芳她好吗?”
杜安说道:“这你可以放心了。是杜某的人。只要我杜某能罩得住,都会很好的。”
这其实也是杜安前世的脾气,毕竟做什么事情都要帮手,有下属。所以杜安比较护犊子。而今他也模糊他与单庭芳的关系。不知道他的人,到底什么样的人?
老马说道:“告诉她,她母亲的骨灰寄放在护国寺之中。”
杜安知道护国寺。
乃是邺都西郊的一座寺庙,是太祖晚年,为阵亡将士祈福的寺庙。里面寄放着大量无人认领的将士骨灰。还看管大片墓园。总体上来说,除却军队,军属,以及附近的百姓,很少有人去的寺庙。
杜安说道:“廉访司与军情司的人,死后是不是也会寄放在护国寺?”
老马说道:“有家的一般回家安置,没有家的,如我等。归宿大抵是那里。我明正典刑之后,也请将我安置在那里。”
杜安问道:“你是单庭芳的父亲?”
老马摇摇头说道:“最多算继父。”
杜安说道:“如果,我说如果。你可以不死。你准备怎么办?”
老马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杀的谁?河中侯家之后,而且这里面有人借我做事。我不死了。这事情岂能了局?”
杜安说道:“这一件事情,你不用管,配合就好了。”
老马愣了一会儿,说道:“算了。我一辈子给人当刀,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