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从副科也变成了正科,这就已经和秦文权这个有副校长舅舅做后台的正科级班主任平起平坐了。
因为靠上了陈一闻,闫曼跳过了很多辅导员熬十年才能熬到头的阶段,而且前途可期,当时有不少同事对她都表现出殷勤来。
但因为这事的舆论一出,立即就让闫曼感受到了一种冷感。
以前她因为手头上有陈一闻,靠上了校委会,甚至直达校长办公室,然而眼下吕恕弘公然跳出来反对,以他的能量和言之凿凿,立即让情势一变。
如若真如吕恕弘所言,这件事舆论发酵到一定程度,反过来对刘孟添的声誉和威望形成了损害,那么若是刘校长一怒之下做出切割,那么像是闫曼这样的小角色,最容易受到校长的怒火波及。所以在很多人眼里,闫曼现在就像是定时炸弹,以前能有多好,现在就得有多远离多远,否则一旦爆炸,波及自己得不偿失!
其实闫曼倒也并没有对这样的人情世故失望,她也是做了很多年辅导员过来的,也知道大家的不容易,小人物最怕犯错误,因为容错率是很低的,抗风险能力差而决定了他们必须谨小慎微的生活。
谁也怪不了谁,以前闫曼那段恋爱经历,不就是她的前男友早早地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决定选择回到老家,去做一个有后背的,不用像是草芥和蚂蚁那样担心一场风浪就什么都没有了的小人物吗。
也许在当年的前男友离开时看自己,眼神里也如她一般带着怜悯的吧。
谁对谁错?没有对错。
生活会向敢于面对它的勇者挥刀,但活下来的永远是少数,人们似乎只看到迎战凯旋被鲜花包裹的勇者,却看不到生活的深渊里面,从来不缺乏勇敢者的累累白骨。
……
在商院宽大189的校领导级大平层房子里,秦文权和自己舅舅,商院副校长的田亮喝酒。
秦文权搓着花生米丢嘴里,哧溜了一口昂贵的酱香白酒,冲田亮露出笑意,“刘孟添这人就是个嘴炮,说得比唱的好听,当然,我要说他媒介素质也真高!上回校长信箱收到一些学生反馈学校各问题,喏,其中就有反应舅舅你的,他还真的把这些学生召集起来,还让各学院和系上面的头头在场,听学生直接提意见。结果这转头,青山日报和各个本地新媒体就刊登了他全程接待学生开会体现‘校长关怀’的事迹!这可不是形象经营得杠杠的是什么?”
“这回这事,也是他自找的!现在不少人都说他是咱们商院的影帝!连一个学生微电影都要上镜!嘿,这里面是不是有舅舅你在背后的功劳?”
田亮皱起眉头,声音严肃,“说什么呢!?这种话是能说的?”
秦文权赶紧道,“是是……这都是他刘孟添自找的,要不是经营自己过了头,也不至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