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说你在红旺食品工作,是采购部经理?”
高海宁憨憨地笑了笑:“说了,可她说,一个破食品公司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说现在的经理一抓一大把,像我这种采购部经理,随便出去踩一脚,至少能踩死十个。”
陈涛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九十年代初期,各地要盘活经济,企业如雨后春笋般起来,经理数量也迅速增加,导致,人们对经理这个头衔认可度大幅度降低。
“你都没说你现在拥有公司的股份,是红旺食品的股东?”
高海宁微微摇摇头:“说这些没用,她说,我没上大学,和她没共同语言,你说,什么是共同语言,他妈的,难道上了大学,就要高人一等,涛子,你也是大学生,我也没觉得你的大学身份高人一等,你高人一等的是红旺食品董事长的身份,涛子,你告诉我,这为什么,难道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
高海宁的声音近乎于咆哮。
高海宁又要拿起酒瓶子灌酒,陈涛一把拽住:“海宁,别喝了,注意身体。”
高海宁一把抓住陈涛的手:“涛子,她在信中说,她已经找到适合她的男朋友,希望我以后别再给她写信了。
涛子,你说,这半年时间,我给她写了一百二十封信,她的心就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吧?”
高海宁说到这里,竟然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感情很伤人,陈涛很明白。
他轻轻地拍着老朋友的肩膀,让他尽情的哭吧。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涛子,你说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说变就变呢?我就想问问,她还能找一个像我那么爱她的人吗,她还能找到一个愿意替她去死的人吗?”
陈涛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高海宁抬起头来,拍着陈涛的肩膀:“涛子,我算是明白了,什么狗屁爱情,都是扯淡玩意,说的再好,再海枯石烂,到时候,三个字‘不合适’就会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