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真难。
太难了。
强人所难。
“难上加难。”宋郁南觉得这种时候自己的文化水平格外的高，一点也不像体育老师教的。
江柚白脑袋微微向前探，“嗯？”
说什么呢？大点声，她都没听清。
见江柚白凑近，眼里面不是对她提出要求的戏谑，也不是看热闹的神色，而是真的不解，他口中的抱怨刹那间咽了回去。
“真的不是没说完吗？”宋郁南挣扎道，“比如说，它的全称叫做，清华大学以外多少多少公里的职业技术学校？或者是野鸡二本？”
江柚白唑了一下上牙膛，又砸了砸嘴，就差直接跟宋郁南说出自己的无语。
拜托，她说的是人话，人话，只有两个字的人话。
不是那种开学季的各个大学提前修好的表情包。
嘴皮子微微抖了抖，最后她只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看着江柚白面上的表情，虽然宋郁南从小就是普通家的孩子，在看颜色方面特别在行，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敢独自一人在大城市打拼还没被饿死。
但是他实在是看不透江柚白到底在想什么。
只能把她的默不作声归结成恨铁不成钢，然后好像脖子上顶了一颗铅球似的，沉重地点了点头。
黎城是一个企业的总裁，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想给江柚白更好的生活就要拿出点让她放心的东西看看，至少清华大学的研究生在外工资很高。
安慰自己一番后，宋郁南看向江柚白的感情再次充满深情。
“你答应了？”江柚白挑眉。
宋郁南点头。.
哦和。
——
“时间到了。”女警敲了敲门，提醒屋内的两人。
她对宋郁南持怀疑态度，平时虽然不会肯扣他，但是态度也不冷不热，现在态度这么好完全是因为江柚白。
里面的两人，隔着很远，但一个人在不停地诉说，另一个人一脸麻木的发呆。
诉说的是宋郁南，发呆的是江柚白。
从刚才的话题结束后，接下来的所有时间，她都在被迫听宋郁南的深情告白。
从上午凌天地和乃敢与君绝，到一起去看天边最亮的流星雨。
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被油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