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落子无悔。”
既是说这盘棋,也是说这件事。
好一个落子无悔,黎长鸣猛地一拍桌子,棋子从指尖滑落,弹在茶几上,又借力砸在了黎城的额头上。
力道不重,但是因为角度问题,在他的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现在还没继承黎家呢,就敢和我对着干,以后要是真继承黎家,你还把我当你的老子吗?”黎长鸣说出和他气质不相符的粗言粗语。
黎城胸膛震动,微微发笑,喝茶,看报,下棋,谁能想到黎长鸣年轻时候是个喜欢抽烟喝酒烫头的小混混发家。
母亲也是瞎了眼,才能被他骗到手里。
黎长鸣听到黎城的笑声更加气愤,“那你便跪到明天早上再走吧。”
丢下这句话,便推翻棋盘,怒气冲冲地回到二楼。
散落的几盘依然可以看出黑子被白子逼到角落里,就算再接着走下去,黑子的赢面也微乎其微。
黎城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把被打散的棋盘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楼梯口通往二楼黎长鸣的房间,此时的廊道没开灯,黑漆漆的仿佛阴森吃人的猛兽。
楼梯扶手上雕刻着的龙头,在黑暗的衬托下更像是一条牙尖上滴着毒液盘旋在木雕扶手上的毒蛇。
黎城目光阴狠的盯着楼梯口,犹如一匹蛰伏许久的狼崽子。
手指从棋盒里取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吃掉一枚黑子。
此时。
就是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出黑子再无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