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墓园都被掩盖在土下,什么也不剩了。
这是什么意思,总不是不是在为那家伙收拾烂摊子吧?
这整的也不好啊。
“别猜了,这儿没好处可捞,只是图个心头舒坦而已。”
黄晟叹了口气,“这些人生时不过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命人,如今死了还要被人叨扰,顺手而为罢了。”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黄晟嘿嘿一笑,撒一壶清酒及地,“全性保真,不为物所累,你的修行可还远远不到家啊。”
吕良轻笑,有些不服,“不为世俗所影响,保全本心本性,逐利而行一毛不拔有什么错?”
“呵,杨老祖说不拔一毛以利天下,可后头还有半句,不取一毫而损天下”
黄晟苦笑着摇摇头,“为所欲为,但存本心,老祖教你们放下,一个个却都还端着。”
“那看三爷修为道行,迟早要上任掌门匡扶全性本真了?”
“呵呵,我谨记祖师所言所传但是也并非以此为枷锁作茧自缚,那可就违背了本愿,不过是从其中悟到了一点东西”
黄晟掸了掸衣袖,把酒壶丢向空中,“人生在世三句良言,关你屁事,关我屁事,关他屁事。”
“”吕良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是,关我屁事。”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不信,这家伙的话真里掺假,不能全信。
偏偏往往是九分真一分假。
这样的假话最难猜。
啪!
酒壶落地,摔的粉碎。
黄晟等了一会儿,也是无奈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沓黄纸,顺着泥路一个个散过去。
吕良此刻虽然心中后悔,但也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现在扭头走人不像话。
“你家伙事准备挺周全啊。”
“那是”黄晟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竹香,引火点燃。
眼前,已经走到了张锡林墓前。
子,张予德。
孙,张楚岚。
吕良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两个名字,若有所思。
随后手里突然被塞了几根竹香。
“干嘛,我也要拜?”
“说几句客套话又不会少块肉,拜吧。”
“”
黄晟持香叩拜,一揖到底,“张老英雄,无知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