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击杀叛徒,都被北武院三大气血如虹的弟子,给联手挡住。
“任兄,辛苦了。”
又一批弟子家属,携带着村民,在任秋护送下,回到北山县城。
而此时的北武院,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难民地,几乎小半个城,被纳入其中,外围有弟子巡守。
任秋回到自己院子,刘采儿站在一棵枯败的树下,仰头看着天空,静静发呆。
自从她回来后,再未说过一句话,脸色也没了笑容,身体日渐一日的消瘦。
任秋叹了口气,从屋内拿出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的头。
“夫君,我想哥哥了,还有娘……我想回去,我想回家。”
刘采儿低下头:“我娘从小跟我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我真的想家,我不想在这。”
任秋一怔,欲言又止。
“这是我哥托人带来的信,他让我回家……”
刘采儿咬着嘴唇,从衣袖里拿出一份信,抬头看着任秋:“夫君,我想回家。”
任秋放下僵硬的手,看着她从怯怯逐渐决然的眼神,喉咙里似卡主东西,久久无法说话。
“好,我送你回去。”
最终,他妥协了。
“对不起,对不起……”
刘采儿一下子崩溃,扑在任秋怀里,身子颤抖,如同一个受惊的小白兔:“采儿知道,我不该为难夫君的……但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哥哥,再也看不到娘亲了。”
“采儿想回家……”
……
刘元眼神透着冷光和恨意,最终一句话也未说,带着刘采儿消失在小巷里。
任秋站在街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用着几乎呢喃的声音道:“其实,我留下来的一半理由,是弥补我丢下你的亏欠啊。”
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冷,就像寒冷冬季的凌冽寒风。
很快,北武院就知道,黑面阎王任秋的妻子,南武院刘家小女刘采儿,因为感染顽疾,病死家中。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惋惜同情,更多的是冷漠。
唯有一座空荡荡的土坟,在一座山坡背面孤零零的屹立,迎着寒风,朝着北山县。
一个夜晚,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把坟墓挖开,露出一个高度腐烂的尸体。
简单检查了下,把土合上,很快就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