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倚靠在墙边,目光冷淡的盯着她,带着审视,没说话。
温窈缓过最初的那股疼意,迎上他冷冰冰的视线。
几秒后,她换了副神情朝他走过去。
“晏先生怎么突然又回来了,不声不响的还怪吓人的。”
说着,温窈已然近他身,又嗅到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很是熟悉的,有种清冽的感觉,就像是她出国留学时,冬日时公园里那一排排晶莹剔透的雾凇,冷感而醇粹。
昨天在酒吧里都没能好好的看看他,此前关于他,最多的除去他的英容俊貌,就是他在投行界的事迹与荣誉。
如今灯光下,离得近,她看得仔细,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双狭长的深窝眼,眉眼深邃,偏西式的,整体却是传统的东方面孔,而且靠近他下唇瓣偏左的地方,有一颗很浅淡的痣。
该是放荡不羁的,配上他的五官,反而显得格外斯文骄矜,也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女人的目光探究,有好奇有疑惑,唯独没有留恋。
晏随伸出一只手指,抵着她的肩将她推离,“温小姐,我跟你很熟吗?”
男人疏离又淡漠。
意思是别靠他太近。
温窈被迫远离。
下一秒又上前,凑的更近。
她穿了高跟鞋也比他矮,在靠近他下巴的地方,必须仰着头跟他讲话,“我们熟不熟,晏先生还不清楚吗?”
晏随:“不清楚。”
毫不犹豫,冷酷无情。
温窈脸上的笑僵了下。
她微眯了下眼,这是她感到不悦时惯有的举动。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那么热情似火,就在刚才也万般对她的脚十分爱恋,转头一句“不熟”就想打发她,可能吗。
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好事给他占吗。
于是她笑意盈盈的抬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其自然的圈住他的脖颈,嗓音娇软:“晏先生可真会说笑,明明刚才还紧握着人家的脚不放,现在又这么无情,让人家很伤心呢。”
晏随微垂眸眼,面色冷淡的看着她矫揉造作的姿态,笑眯眯的眸子,里面漾着毫无感情的笑意,全是逢场作戏,假得厉害。
男人的手掐上她的脸,“很伤心?”
“是的呢。”
“有知道我摸了你的脚没洗手又来捏你的脸,这样的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