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从鼻腔中发出冷冷一道嗤,“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太蠢。”
温窈蓦地咬紧了牙,掌心冒出点点汗意。
觉得这男人还真是打蛇随棍上,爬得挺欢啊。
她穿的还是裙子都觉得热。
眼前这人长衣长裤西装革履,衣领都扣得死死的,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影响。
温窈没什么耐烦心的拂开他的手,娇滴滴的埋怨:“都把人家捏疼了,哪个女人嫁了像晏先生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那还真是倒霉。”
晏随看着她,似笑非笑。
反常的没接话。
只盯着她瞧。
温窈被他看得格外不自在,偏过头去看窗外,闭上了嘴。
热得不行,也忽视不了身后的灼热视线。
她按下车窗,让风灌进来,还是热。
不免烦躁:“走不走,不走就把门打开让我下车。”
她娇蛮道:“热死了。”
晏随抬手关了空调。
车再次驶上道路。
温窈这人挺小气,也的确较真,但也很会反思。
燥意降下来后,她想起自己面试被淘汰的事情,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他,誓要问出个好歹来。
“面试时,晏先生为什么要当场否决我。”
她等待着。
他收敛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又变得生人勿近。
温窈有些泄气,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人却突然开口道:“投行不适合你。”
温窈觉得可笑,隐隐心酸,“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凭什么这么武断。”
他又不说话了。
几秒后才出声:“你是女人。”
温窈憋屈,职场性别歧视?
她不信,忍不住反问:“那南絮呢,她同样是女人。”
“你跟她比。”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夹杂了几分不屑。
“为什么不能比,我哪里不如她。”
温窈相信,她在南絮那个年纪,成就不一定比她差。
她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如果他下一句话是类似之前面试否决的那种“哪里都不符合”“哪里都不如”的这种话。
她应该会忍不住想要把高跟鞋脱下来往他脑门上砸。
车厢内安静。
男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