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分房睡的可能,懂吗?”
温窈面上猛地一热,原来还没消下去的热度瞬间就升腾上来。
他的话直白又干脆。
她不可能不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她再做出什么反对抗议的举动,大概就是在他的底线上矫情翻腾。
温窈本质上算不得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毕竟在国外待了两年多,也见识过一些开放热辣的场面。
在目前这个仍旧对于谈性色变的的现实里社会,她还是有一丝传统保留在身上。
虽然之前对待晏随没脸没皮,那都是豁出去的强撑着,若是气场上都输了,还有什么跟他谈下去的必要,这一点是她张扬的支撑点。
但现在她跟晏随成为了合法夫妻,情况和身份发生了转变,她还需要一定时间去适应。
……尽管,距离他们领证结婚,已经过了近乎半个月的时间。
说到底,她就是临门一脚怂了。
却又不敢承认,只好拿着不适应的借口给自己洗脑,也试图给晏随洗脑。
显而易见,晏随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想到这里,温窈深深的沉了一口气,距离他远了些,晏随也顺势松了手,给足她一定的安全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有一点我要说。”
晏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看着她从紧张纠结到郁闷再到释然,然后是说服了自己似的妥协,最终是冷静。
“你说。”
温窈一顿,“夫妻之间应当履行的义务中,不存在强迫性发生关系,所以如果我不想——”
“呵。”
她话还没完,突然被一道呵笑打断。
她抬头看去。
晏随手抵在眉骨,人在轻轻地发笑,像是愉悦,连肩都跟着在抖动。
“温窈。”
她的名字滑过他的唇间。
“你怕什么。”
温窈一愣,“…啊?”
晏随放下了手,眉眼清清楚楚的露出来,带着明晃晃又幽深的笑意,他重复:“我说你在怕什么。”
温窈:“……”
她嘴硬:“我没怕啊。”
像是底气不足,又自作聪明的补充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那么回事,一进一出的,非常普通且平凡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