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喉咙都跟着发紧,她落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是青白。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
见她还执拗这个问题,没将他的话都听进去。
晏随冷着脸,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结婚前我问你,娶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说我会得到一个晏太太。”
他一字一顿,“你温家那点东西还不值得我觊觎,我也不管你嫁给我是为了钱还是其他,离婚后我人财两空,你觉得这种血本无归的买卖,我会做吗。”
他笑,是凉的,“还是晏太太真的认为,天下便宜都能落到你头上,让你这么自信到晏随这个人是你随随便便想得到就得到,想扔就扔的?”
温窈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的惨白下去。
如果她再不能理解晏随这些话的意思,那都是骗人的。
他说得直白而不留余地,等于是将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一点点挖空出来摆在大街上,任其观赏冷嘲热讽。
“…我们没有任何感情,你真的想跟我这样唯利是图又冷血的女人在一起吗……”
说到最后温窈都忍不住自嘲起来,有很多细枝末节涌上来时,她才真的觉得怪异。
是了,并非她妄自菲薄,而是像晏随这样的人,背后的家世与势力,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她。
就因为她够不要脸?满腹算计吗。
温窈想不明白。
她整个人仿佛在瞬间就抽干了所有力气,没有什么支撑着她让她有底气,浑身上下都是争执撕开虚伪后的无能为力。
甚至让她怀疑,当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当时得知温雨眠跟晏家搭上关系后,不是没有嫉妒,凭什么所有的偏爱都落在她身上,习惯使然,不甘心,她要争抢。
尽管衡量之后还是选择了晏随,就算不想承认,可那种报复心态更偏重,否则她又怎么可能缠着晏随不放。
如今试图脱身,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不知天高地厚,认为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如今唯一庆幸的就是,对于晏随这个男人,短时间内,她并没有交出自己的心,克制着也没有任何异动。
晏随平静的看了她几秒,没有把她的质问放在心上,而后语气疏淡陈述,“忘了你自己之前说的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晏太太但凡多动动脑子回忆,就不会问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