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她。
这种悲痛简直难以遏制,如果换以前的曾曼只怕早就被打垮了。还好是网文拯救了她,她竟然突破的瓶颈,又开始没日没夜的码字。
在写作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庸人修真记宇宙中,浑然忘我,内心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圣光照耀着,物我两忘。
直到母亲的电话打了,说她已经在来成都送月饼的路上,马上就到。曼姐在慌张地抹了一把脸,换身干净衣服赶到成都东站。
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平根鞋的老年妇女提着一个硕大包袱走出来,她正是曾曼的母亲周品蓉。
周品蓉留着齐耳短发,没有烫,朝后梳,又戴着黑框眼镜显得威严。
曾曼忙走上去,伸手接包,又骗她说许宁公司的事挺多,还在外面出差,等忙完才能回家,没能来接你,他让我向你表达歉意。
“不用,我还没老到连个包也提不起。”周品蓉:“不在就对了,男人嘛,得工作,得在外面忙才是正经。我有手有脚,自己就能去你家,用不着你们来接。”
曾曼母亲退休前在老家县一中教数学,干了一杯子教育工作,看谁都像学生,都想教训几句。她从小管教曾曼很严,曼姐也是个听话的孩子,非常争气,一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
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有母亲全程参与,曾曼和周品蓉娘见面,总少了些亲切,多了些畏惧。
从出站口去出租车候车点的过程中,曾曼感觉到紧张,憋出了一头汗。一着急,冒出“啷个能够这样”“妈你身体不好,吃汤药木有?”几句方言。
上了车,周老师冷哼:“别跟我说土话,你觉得好听吗,我感到好笑,羞耻,没教养。”曾家家教很严,曾曼从小说普通话长大的。
成都的的士司机话多,本和曾曼聊得起劲,听到老太太这话,也紧张,急忙闭上嘴。
回到家里,周品蓉四下巡视,就连曾曼和许宁的卧室也没放过,窗户玻璃,墙角都用手指抹了抹,看到没有灰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坐下:“很干净,是个温馨的家。”
还没等曾曼松一口气,她又指着女儿训斥:“你怎么穿着打扮的,随便套一件连帽衫牛仔裤就出门,还不化妆,脸黄给谁看?”说着话,竟伸出手去扯了扯曾曼的衣角。
曼姐讷讷:“自己家”
“自己家就不收拾打扮了?”周老师:“化妆是对别人的尊重,你要尊重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