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厕所都要鼓起巨大的勇气,还得于方寸之间腾挪躲闪,以免被滔滔粪水溅到屁股瓣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只大头苍蝇嗡嗡乱飞,许宁感到神奇,家里门窗都是关好的,这畜生又是怎么乘虚而入的?
让它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后果不堪设想。
许宁忽然回忆起小时侯在老家学校上旱厕时的情形,天气一热,满地都是大尾巴蛆。自己奋斗了几十年,不就是要脱离那种不堪回首的生活环境吗?
没办法,只得搜出自来水交费网点,跑过去跟一群老头老太太排了半小时队,续了费,这才来了水。
有了自来水,还得考虑用电的问题。以前家中电表是插卡的,卡在曾曼那里。他只得换直接在手机上交费那种,在家里足足等了一天,才等到工人。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这对于在额头上刻着“生产力”三个字的许宁来说,那是断断不能忍受的。
许宁在前公司是负责具体业务的,带了一个能打能拼的团队,后来还差一步就做到总监位置。以前的他能力出众,是一把能解决难题的锋利的刀子。他自信心强大,春风得意,目中无人,尤其看不起总务、工会、物流。这些地方人浮于事,人员素质差,简直就是摸鱼躺平的代表。但现在看来,此类部门就如曾曼那样,平日里看起来或许可有可无,可一旦缺少他们,公司立即就会陷入混乱。
许宁忽然想,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必然会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我以前是不是太低估了她的价值,惘顾她的付出,这对她公平吗?
十八年的婚姻,她的细心照料已经让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活自理能力,有她在的时候生活是多么的惬意。
许宁忽然有点后悔。
“叮——”刺耳的电话铃传来,是刘秀丽的。
工作压倒一切,许宁收拾好心情:“喂,什么事?”
“今天是我的探视日,跟我一起去见老郭,路有点远,又是山路我开不了,你来做司机好不好?怎么,情绪不太高,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刘秀丽在电话那边笑嘻嘻地问。
“没什么,正在做家务,有点烦。”许宁看了看满沙发上扔的衣服,这才几天过去,家中又乱得不象话:“好,我马上下来。”
在儿子的周日宴上,刘女士的母亲一通大闹,刘秀丽可谓是名声扫地,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至于郭司南,反正他做事肆无忌惮,死猪不怕开水烫。
刘秀丽和郭司南协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