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一个,现在已经暴涨到十一万,已经在高位震荡,已经没有多少空间,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他实在太需要资金了,除了数字币,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变出入股游戏公司的钱来。
他时刻都感觉心惊肉跳,也没心思外出,成天呆在出租屋看着电脑和手机屏幕,把眼睛都瞪红了。
他半梦半醒,经常在破产的噩梦中惊醒,然后又看一眼自己的帐户,发现没有任何变化,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睡着。
整整一周,许宁澡不洗衣服不换,胡须疯狂生长,整个人瘦了一圈。
这一天,他看盘,看着看着又睡死过去,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醒。醒来发现脸上已经全是口水,电脑屏幕还在闪烁,但数字却很模糊,还有重影,怎么也看不真切。
许宁忽然明白,自己老花眼了,岁月不饶人,一转眼就这个年纪,太惨了。
还是看不清楚屏幕,没有办法,只得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拍照,然后放大图片——涨了,只半天工夫就涨了一成,这不符合经济规律啊!——许宁在lnna币上投进去四百万,现在变成了四百四十多万。
数字币着玩意儿就不符合经济规律,所有的经济学理论放在这东西上面,都得完蛋。
高位之后还有高位,暴涨之后还有暴涨。
接下来一段时间,许宁还有刘秀丽所买的数字币如同驴打滚一般发了疯,他们手头的资金也翻了几番。
这个时候,老许已经迈进中产的门槛。这一步他等了四十六年,等得分外艰难。
发财后的许宁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车,奔驰大g,然后又买了一副老花镜。
戴上眼镜,世界重新变得干净纯粹,夜空的银河也清晰可见,他和刘秀丽开车来四姑娘山垭口看星星。
刘秀丽靠在许宁的肩膀上,满面甜蜜:“十六岁那年,那时候的我青春萌动,幻想过有一天和心爱的人坐在车里,在荒郊野外,看日落日升,看漫天星斗。外面好冷,漆黑一团,寒风呼啸。我很害怕,我缩进他怀里,听着他蓬蓬的心跳,我心中安静了,我什么也不怕了。现在真好啊,和我想象中一样。我还梦想过有一天嫁给草原牧民,他每天在外面放牛放羊,吆喝着呼喊着,唱着长声吆吆的山歌。而我已经做好了晚饭,炊烟中,我立在帐篷门口,用甜蜜的目光看着远方爱人骑在马上魁梧的身影。此情此景,马儿换成汽车,骑士变成司机。不同的是,许宁,你是那么英俊,一样是那么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