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不住用拳头敲自己脑袋,心中满是自责:怪我,怪我没有能为曼姐争取到更多资源,争取到更多的收入。怪我,怪我没有采取措施,让我姐怀上孩子,贫血昏厥。高海洋啊高海洋,你就是个罪人,你死不足惜!
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苍白着脸的曾曼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
高海洋看到这种情形,如同被人在心上扎了一刀,急忙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曼姐,你怎么了?”
曾曼虚弱地一笑:“海洋,我写不出稿子来。我去人民公园看金鱼,那鱼皆若空悬,逍遥洒脱。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宜,好似悠游于天地的庄子。看得我好开心,然后我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就躺在这里。没事了,医生说就是血糖低,休息一下就好。”
高海洋眼泪扑簌落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了,我应该陪着你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打饭。”
曾曼:“不饿了,输了葡萄糖,没事的。”她摸着高海洋的头发:“海洋,别这样。”
高海洋:“姐,结婚吧,马上。”
旁边正在换药的护士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