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便抬步打算去后山斋院。
她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许云初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响起,“姑娘易容了,在下险些认不出来。”
苏风暖脚步一顿,想着许云初的眼睛可真够毒辣,她的易容术虽然简单,但自诩手法精妙,尤其是还改了声音,他竟然仍旧认出了她。
她慢慢地转过头,对他笑了笑,打招呼,“原来你就是国舅啊,以前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许云初距离她一步的距离站定,闻言微笑,语气颇有深意,“姑娘更是让在下刮目相看。若不是因为你跟在凤少主身边,且言语随意,在下也识不出姑娘这样精妙的易容术,竟然连声音也能改。”
苏风暖眨眨眼睛,“易容不易音,跟没穿衣服一样。易容自然要易音的。”
许云初含笑看着她,“凤少主和姑娘怎么会跟随太子殿下一起?”
苏风暖也不隐瞒,如实,“凤少主是太子殿下请来的护卫,我则是凑数。”
许云初笑着点头,“太子殿下离京匆忙,皇上令他从简,他确实贯彻得到底,东宫内一个随身护卫和侍候的人都不曾带。”顿了顿,他道,“不过太子殿下请了凤少主,无异于请千百护卫。”
苏风暖不置可否,凤阳是谁啊,抵千百护卫还是少的。
许云初看着她,“姑娘看来不喜听佛法?”
苏风暖回头瞅了一眼,达摩院内,高高的轩台上,灵云大师一身佛衣袈裟,口中念念有词,诵经的模样宝相庄严,与吃鱼的老和尚神态一点儿也不相符。轩台下,坐着太子和凤阳,前面一排坐着灵云寺的各院长老,之后就是设了蒲团,坐着国丈夫人、丞相夫人、安国公夫人、景阳侯夫人、平郡王妃、王夫人、苏夫人以及各府姐。还有些前来沐浴佛音的市井百姓,身份不及贵裔府邸众人者,不见雅坐,也不见身下有蒲团铺垫,都虔诚地半跪在石砖地面上。
她收回视线,微微哼了一声,“没趣,不听也罢。”
许云初看着她,“姑娘似乎对佛事不止不喜,心里更是不以为然。”
苏风暖也看着他,道,“我不是不喜佛事觉得没趣,更不是对佛法不以为然,我也尊重佛道,但是佛门口口声声讲究众生平等,却做着不众生平等的事儿。你看看,太子尊贵,凌驾众人,坐着雅座。高官厚禄贵裔家眷者虽然没有座位,却垫着厚厚的蒲团,而平民百姓却面对的是冷硬的石砖。其实,所有饶向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