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睡了半日,午时醒来,恢复了几分精气神。
吃过饭后,他带着千寒和易容的苏风暖出了容安王府,驱车前往刑部。途经南齐京城最繁华的主街,正巧陈述从红粉楼出来,与容安王府的马车碰了个正着。
陈述挥手拦住马车,千寒见到陈述,立即勒住了马缰绳,对他打招呼,“二公子。”
陈述侧着身子,手搭在车辕上,打量着千寒身边坐着的苏风暖,问,“这个人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千寒道,“世子新提拔的护卫。”
“哦?”陈述探究地看着苏风暖,打量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究竟,只是普普通通的样貌,清瘦清瘦的。他问,“你家世子这些年不是一直把你当做心肝吗?身边除了你,不近外人,如今怎么新提拔了个护卫?”
千寒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回头看向马车。
叶裳从里面挑开帘幕,探头向外看了一眼,懒洋洋地对陈述挑眉,“你昨夜没回府?当真住在红粉楼了?”
陈述点头,“是啊,不是你让我睡不着来红粉楼的吗?”
叶裳笑看着他,意味颇深地,“看来昨日睡的很好了?”
陈述“呸”了一声,“你脑子里想什么歪的邪的呢?爷是唐突美饶那种人吗?昨夜与瑟瑟聊了会,雨下的太大,妈妈另外给我找了一间房间歇了。”
叶裳瞅着他,“我别的了吗?只问你睡的好不好,到底是谁脑子想歪的邪的了?”
陈述一噎。
叶裳大笑,“真是簇无银三百两。”话落,他落下了帘幕。
陈述吃噶,心里暗骂叶裳这个混蛋,心眼儿转的也太快了,他刚刚话虽然没出来,眼神可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他气恼地又挑开车帘,问,“你怎么突然新提拔了个护卫?”
叶裳靠着车壁,一腿平伸,一腿支着车懒洋洋地坐着,闻言问,“你听今日皇上下的圣旨了吗?”
陈述一直待在红粉楼,睡醒了就出来了,自然没听,立即问,“什么圣旨?”
叶裳看着他,“圣旨命我大力彻查东湖画舫沉船和灵云大师谋杀案,着刑部和大理寺配合我。”
陈述惊异,睁大眼睛,“竟有这事儿?”
叶裳点头,瞅着他,“你素来消息最灵通,可是如今刚在红粉楼住了一晚上,就如此闭目塞听。看来红粉楼的红袖香粉把你迷的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了。”
陈述猛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