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雪大喜,对苏风暖道,“那就多谢妹妹了,我洗耳恭听。”
孙泽玉微笑地问,“苏姐刚刚吹奏?是善萧音?”
苏风暖笑着点头,“我师兄善吹箫,时常在我跟前吹,我便也跟着他学了几分。”话落,她从配挂的香囊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玉萧,十分精致,用娟帕擦了擦,笑着,“我有好久没吹箫了,想必生疏了。吹的若是不好,孙姐姐可不准笑话我。”
孙晴雪笑着,“我不善吹箫,不敢笑话你。”话落,她看了孙泽玉一眼,笑着,“不过哥哥善吹箫。”
苏风暖抬眼看孙泽玉,笑着,“那请孙公子别笑话我,若是我吹的不好,也是我师兄教的不好,你可以笑话他去。”
孙泽玉微笑点头,“好。”
苏风暖将萧放在唇边,试了试音调,便吹奏了一曲风月调。
风月调,顾名思义,雪月风花的柔情曲子,自然不同于将军曲的破军肃杀,反而将鳞波湖的风都吹的轻轻柔柔的,但也不像是烟花之地的曲子那般露骨。
苏风暖的萧与其是跟着叶昔学的,不如是被他逼着学的,他她本来就不像个女儿家,师傅连琴画也不教,将来她拿什么讨夫婿欢心,总不能见着夫婿时,先给他一剑,于是,他就逼着她学琴学画学吹箫。
叶昔出身叶家,拜师时,已经十岁,是学成了叶家所学,外出历练之时,所以,琴棋书画,他自然是精通的。那时候,她自然不愿意学,对于她来,学武功学人心谋算是她最重要的事儿。但叶昔不干,非逼着她学,于是,她与他斗智斗勇,输赢各半,赢的时候自然不学,输的时候便只能认命地学。所以,多年下来,也被他逼着学了个半吊子,不算真正会,也不算不会。
她吹着风月调时,便想起了疯道士还活着时她和叶昔一起在他身边一边游历一边学艺师徒三人一边斗智斗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biqupai.com
本是柔软的曲子,被她想起往事,不自觉地注入了时光流逝的感慨。
一曲罢,她放下玉萧。
孙晴雪立即,“我听着真真是极好的。”话落,她看向孙泽玉,“是吧哥哥?”
孙泽玉颔首,笑着,“听着这萧音,便可知苏姐确实不惯长吹奏,但苏姐聪慧绝顶,若是多一些时间放在这上面,想必我以后必不敢在你面前吹箫,定会觉得惭愧不如的。”
苏风暖好笑,“孙公子可真会夸人。”话落,她收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