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冷哼一声,对叶昔道,“那又如何?她心甘情愿,我乐意之至。”话落,又道,“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叶昔往后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上,随意闲适地,“长夜漫漫,本来好眠,被你们在这里吵的无心睡眠,出来看看。”话落,他道,“表弟刚刚弹完了琴,是不是还要吹箫?我听琴师你赋聪颖,悟性极好,让我也听听。”
叶裳不买账,“我倒想听听你教给她的风月调,到底学得多好,敢在别人面前吹奏。”
叶昔失笑,看着苏风暖,“我也听闻了,你在相府吹奏了风月调,不枉我教会你这个。”话落,他颇为欣慰地,“让你学这个,费了我多少心思?我也好久没听了,正巧也听听。”
苏风暖瞅着二人,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萧,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萧音轻轻扬扬,飘悠洒意至极,与在丞相府所吹奏的大相径庭。
一曲吹罢,苏风暖放下了萧,对叶裳,“舞剑你也看过了,萧声也听过了,该放我回去睡觉了吧?困死了。”
叶裳看了她一眼,,“就在我府里歇下吧。”
苏风暖白了他一眼,当没听见,扭头就走,很快就出了水榭轩台,离开了容安王府。
叶裳没拦着。
叶昔依旧坐在栏杆上,手指放在唇边,品味了一番,乐着,“这丫头,近一年长进不少啊。”
叶裳失笑,“风月调被她吹成了这般地步,也算是世所难及了。”话落,他吩咐,“千寒,将琴箫收起来。”
千寒应声出现,收起了琴箫。
叶裳收了笑意,看着叶昔,“她本来已经在苏府睡下了,被我从床上托了起来,拉她来了这府里。若是换了别人,表兄觉得,这下间,还有谁让她甘愿半夜起来折腾?”
叶昔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裳,“也不是没有的,曾经我半夜想吃烤鱼,就将她从床上揪了起来。她半夜给我烤鱼也甘愿。”
叶裳眸光骤冷,“表兄的意思是,你们师傅临终遗言的婚约之事,你是非要遵循了?”
叶昔笑看着他,“我没有理由不遵循。”
叶裳面色染上一层霜色,“那表兄可想好了你要遵循的后果了吗?”
叶昔扬眉看着他,慢悠悠地,“什么后果,表弟不妨先,让我知晓知晓。”
叶裳看着他,音调也不由得散漫,“这下,总有表兄在乎的人与事儿,不是叶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