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放下笔,将奏折“啪”地一合,站起身,“叶裳近日情况如何?”
泉子摇头,“奴才没去容安王府,不知。”话落,看着皇帝,试探地问,“要不然奴才这就出宫去看看叶世子?”
皇帝看了一眼色,道,“朕亲自去看看他,从他醒来,朕还未见他。这便起驾吧。”
泉子看了一眼色,连忙道,“都快晌午了呢。”
皇帝往外走,同时道,“正好去容安王府和那子一起用膳。”
泉子闻言,连忙吩咐人备驾,又赶紧打发了一名太监提前去容安王府告知皇上要去。
太后自然也听闻了林家二公子抬了百抬聘礼对苏风暖登门求亲之事,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对严公公问,“你打听清楚了是苏家那丫头?不是苏府旁边的什么府邸?”
严公公摇头,“奴才打听清楚了,林家二公子要娶的就是苏府姐。”
太后皱眉,“林家二公子怎么会突然要求娶苏家那野丫头呢?”
严公公摇头。
太后也问,“林家进京几日了?”
“两三日了。”严公公打听来的消息与泉子打听来的消息一样,如实与太后了林家主舟车劳顿刚进京就病倒之事。
太后听罢,道,“哀家也素闻林家二公子品貌俱佳,德才兼备,是个人物。”话落,道,“照你这样,聘礼如今抬回去了,苏府和王府没应承这亲事儿了?”
严公公点头,“自然是没应承,即便林二公子是个人才,但苏府姐的婚事儿岂能这么轻易定下?尤其是您和皇上早先传出话,要为苏姐赐婚的,虽然一再耽搁,但也不曾收了此话。”
太后颔首,忽然想起那一日叶裳带着人深夜搜宫时的话来。如今她还记着,她宫中被搜出花颜草,她当时心慌不已,问叶裳这些年她待他不薄的话来。
他那时候笑着,“太后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又笑着,“那日太后召苏府姐入宫,却在她入宫后,打发走了国舅,以至于国舅至今都没见着她,我便知晓太后跟皇上是一条心,心里还是属意我娶苏府姐的。”
她那时听了一怔。
他又,“太后放心,诸位大人都跟着我一起办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定然会秉公办案,只要太后没做,自然是无需担心的,诸位大人都会与我一同公正办案。”
这话完,他带着刑部和大理寺便走了,他走后,她依旧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