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作罢吧。只是请国舅记着,有这么件事儿就成了。他日我提起时,还请国舅念着这个人情,顾忌一二。”
许云初闻言扬了扬眉,想了片刻,还是想不透,索性作罢,“好,既然叶世子如今不便,那便暂且记着。”
叶裳看着他,又解了一个环扣,“我信国舅言必出行必果。”
许云初颔首,“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也知晓一言九鼎的道理,叶世子放心。”
叶裳闻言笑意深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整个眉目都柔和了。
许云初看着叶裳,心底疑惑更深,但面上也未表现出来,想着叶裳让他记着的人情,算在这笔账上的事儿,应是他极其看重之事。
二人就此定,许云初与叶裳又闲聊了片刻,告辞出了容安王府。
叶裳在许云初走后,抬头望向棚顶,拿九连环敲了敲床沿,含笑,“他走了,你还要在房顶待到什么时候?还不下来?”
房顶没动静。
叶裳又笑道,“还在生我赶走你的气?”话落,他吃味地道,“谁叫我昏迷不醒期间,你好吃好睡,把自己养得红润至极不,偏偏还无知无觉地在人前晃,把我那帮子兄弟的眼睛都快晃瞎了,我不赶你走,难道还让你继续晃吗?”
房顶终于有了动静,苏风暖嗤了一声,“他们被晃瞎了眼睛与我何干?好没道理。”话落,从房顶轻轻落下,推开门,进了屋,瞪着叶裳,“伤势这么重,耳朵倒是灵敏,竟然知道我来了。”
叶裳笑吟吟地看着她,“我是闻到了你的气息。”
“狗鼻子。”苏风暖白了他一眼,关上了房门。
叶裳瞅着她,一身粉色烟霞尾曳罗裙,赌是秀雅温婉,柔美至极,再配上她那张脸,倾国倾城真是半丝也不为过。他收了笑,不满地道,“你这副样子,越长越不像话了。”
苏风暖从没见过他何时像这两日这么嫌弃她,顿时道,“你被月贵妃打了一掌,是伤在心脉吗?不是伤在脑袋上?我长这副样子,是我娘生我时就这样,生就的。我都没嫌弃你这副样子,你凭什么嫌弃我?”
叶裳咳嗽一声,一时没了话,他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这个女人偏偏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惹了多少桃花才最是可恨。他闷着声,“给我倒杯水来。”
苏风暖懂谋心之术,更何况对叶裳何其了解?也能理解几分他复杂的心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