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从暖壶里倒出两杯水来,一杯递给叶裳,一杯自己喝着,对他道,“你不就是想问昨日林之孝见我的事儿吗?”话落,她从怀里,拿出一张抄录的经,递给他,“昨日我抄了数十张,那些都当着林之孝的面化成灰烧给佛祖了,唯剩这一张了,送你吧。”
叶裳伸手接过那篇抄录的经,瞅了一眼,道,“一看这一张就是最初提笔所写,落笔焦躁,字体潦草。”
苏风暖点头,“嗯,就是第一张。你可以不要。”
叶裳随手将那张纸折起来,压在了枕边,对她道,“然后呢?别告诉我再没的了。”
苏风暖想了想道,“确实没什么好的了。”
叶裳挑眉。
苏风暖放下空杯子,对他挥挥手,“好好养伤。”话落,又道,“你多年前就将九连环玩的滚瓜烂熟了,如今竟然还拿出来玩?”话落,又道,“我娘搬进京时,将我这两年新搜罗的那些机巧玩事儿都带回府了,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房间,没了踪影。
叶裳看着窗子无声地打开又无声地关上,屋中除了她留下的气息外,再没别的痕迹留下。他有些郁郁,多年来,她都是这样,来的随意,去的也干脆。
这个女人,还是早些娶回来好了,因为他愈发不能忍受了。
叶裳望着窗子片刻,收回视线,又将那篇抄录的经拿出来,看了一会儿,郁气散去,弯了眉眼,抄了数十张都当着林之孝的面化成灰烧给佛祖,唯剩这一张特意拿来送他吗?
他何其荣幸?
千寒这时在外面问,“世子,您醒了吗?”
叶裳又将那张纸压在枕下,闭上眼睛,对外面道,“我再睡一会儿。”
千寒闻言没声了。
苏风暖跃出高墙,出了容安王府后,便赶着时间,回了王府。
她刚跃进王府的高墙,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王府的管家便匆匆而来,站在门外询问,“姐可醒了?”
苏风暖打开窗子,站在窗前,道,“醒了,可是外公喊我去用早膳?”
管家摇头,“回姐,是太后派人来传旨,请您进宫。”
苏风暖皱眉,太后那个老精婆又让她进宫做什么?上次不是已经歇了给许云初和她赐婚的心思吗?她直觉太后找她一准没好事儿,便道,“外公罚我闭门思过抄书,太后估计不知道吧?你就如实回了,我挨着罚呢,还没反省好,没办法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