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失笑,“要紧的事儿也不见得你不能听,继续躺着吧。”话落,道,“宣他进来。”
外面人闻言立即应了一声是。
苏风暖想着这时候出去,自然会和许云初碰个叮当响,而这暖阁,看起来也没有能藏饶地方,既然皇上不怕她听,她自然更不怕了,闻言索性便又躺了回去,随手扯了一本书,盖在了脸上。
皇帝微探了一下身子,便看到她拿书盖上了脸,顿时失笑,“你倒是怕见他。”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想着倒不是怕见,这国舅她也见过不止一两面了。只不过他一直不知道她是苏府姐罢了。自从上次在茶楼,被淑雅找上门,她就有意避着他,她若是诚心躲避一个人,他自然很难见着她了。
皇帝又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
许云初虽然也打了伞,但衣袍的衣摆也被淋了些雨,他在门口抖了抖,才慢慢地踱步进了进了暖阁的门。一眼便看到了炕上摆了个方桌,皇上盘膝而坐,正在品茶,方桌另一面躺了一个女子,长裙尾曳,从炕沿垂到霖上,而她人虽然躺着,但双腿叠加地翘着,这样在皇上面前这副样子,看起来十分没规矩,但偏偏她十分闲适随意,令人看着便赏心悦目。
她的脸上虽然盖着一本书,但这姿势,他却不陌生,这份随意,他也不陌生。
他眉眼深了深,只一眼,便立即垂下了头,恭敬地给皇上见礼。
皇帝自然注意到他在苏风暖身上扫的那一眼,微笑问,“国舅冒雨进宫,求见朕,有何急事儿?吧!”
许云初抬眼又看向苏风暖。
皇帝道,“只要不是军情大事,便无碍。”
许云初闻言摇头,“不是军情大事。”话落,收回视线,对皇帝道,“臣查四年前岭山旧案,岭山唯一的遗孤,如今在晋王府的学堂,他叫苏驰。臣已经去过晋王府的学堂,对他询问时,听闻当年是苏府姐救了他。臣不好冒然登门对苏姐盘问,便特意向皇上请旨。”
“哦?”皇帝闻言挑眉,“岭山遗孤是当年苏姐所救?”
许云初点头。
皇帝扫了苏风暖一眼,又看着许云初,“你想对她盘问什么?”
许云初恭敬地道,“当年岭山一案,不止岭山白骨成山,一片荒芜,再无人烟,岭山当地郡县的一干官员,不是当时染了瘟疫随之病死,就是后来被远调发配千里外。臣接旨查这两日,发现,当前唯一能追到线索的,就是这岭